?”花淮秀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和蔼可亲。
你莫要骗我了。”樊霁景叹气道,我不会出去的。”
他的话音刚落,就看到花淮秀将两扇窗子开到最大,然后躬身跳了进来。
樊霁景:……”
花淮秀笑眯眯道:里面说也是一样。”
樊霁景道:你刚才说查案?”
花淮秀眯着眼睛打量他不说话。
阳光照在他半边脸上,细致地描绘着每一寸皮肤,乌黑的瞳孔闪烁着点点金光,充满着热切的期盼。
樊霁景低下头,望着自己的脚尖道:表哥,这样是不对的。”
花淮秀并不感到失望。他本来也没希望一根木头突然就能开出一朵花来,这世上何谓对?何谓错?对与错本就是人分辨出来的,又为何不能由人来推翻?”
樊霁景呆呆地抬起头,看向花淮秀的目光是那样的新鲜,就好像头一次认识这个人似的。
怎么了?”花淮秀皱眉。
樊霁景道:没想到表哥除了破案之外还很会讲道理。”
你看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花淮秀将他的话又回味了一遍,顿觉别扭,等等,什么叫做没想到?”
樊霁景道:说明我看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
花淮秀噎住。
表哥真的有查案线索了吗?”樊霁景急忙将话绕开。
但花淮秀有岂是这么容易就被打马虎眼的人?
他莫测高深地盯着他,好似要将樊霁景脸上那层僵硬而尴尬的表情剥落下来,看看隐藏在后面的真正情绪是什么。
表哥?”樊霁景不安地问道。
花淮秀慢慢地收敛探视的目光,淡淡道:此事以后再议也可。先处理你师父的后事。”对他来说,樊霁景的反应已经让他喜出望外。他原以为以樊霁景迂腐木讷的个性,在知道之后定然会满口之乎者也礼仪道德将他拒之千里。但结果是他拒是拒了,却是拒得这样暧昧不清,犹豫不定。只要不是一板子打死,他就有信心能拨开乌云见晴空!
樊霁景悄悄地松了口气道:表哥真的知道凶手是谁?”
我不知凶手是谁,但有人也许会知道。”
谁?”
你的三师叔。”花淮秀道,掌门过世这么大的事都不露面,这里面一定另有原因。”
樊霁景皱眉道:三师叔闭关久矣,或许已经不想再理凡俗之事。”
究竟是不想理还是不能理,总要见过才知。”花淮秀顿了顿道,不能放过任何一条线索。”
樊霁景还在犹豫,花淮秀已一锤定音,等我吃完面就去见他。”
呃。”
对了,面呢?”花淮秀似乎现在才想起那碗白花花的面条来。
樊霁景望着地上不知何时被他不小心倒翻的面条,一脸尴尬。
花淮秀道:算了,我再找点别的东西吃吧。”
没东西吃了。”樊霁景说着,摸了摸微凸的肚皮,刚才在厨房无事,我就一直吃……”
花淮秀:……”
饿肚子和宋柏林同桌的两个选择中,花淮秀选了前者,于是只能带着一肚子的饥肠朝扁峰闭关的飞龙dòng走去。
樊霁景见他面色不佳,不敢搭茬,默不吭声地跟在他身后。
到了飞龙dòng前,樊霁景道:我先去通报一声。”
花淮秀饿得连话都懒得说,随手挥了挥。
樊霁景小心翼翼地走到dòng口,极小声地唤道:三师叔。”
花淮秀与他相距三四尺,见他嘴唇上下动,愣是没听见有声音发出来,禁不住道:你在做什么?”
我在通报啊。”樊霁景声音压得极低。
你这样谁听得到?”花淮秀没好气道。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里面一个低哑的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