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笙想将胳膊从他的手里抽出来:报警110,消防119,急救120,不知道该打哪儿就打114,总有一款适合你。”
关键时刻,张维朝特门儿清,低吼道:我朋友特别有钱!”
司徒笙反客为主,拖着他往里跑:出了什么事?哪儿呢?别慌,有我呢!”
张维朝带着司徒笙从酒店内的电梯下到地下二楼停车场。昨天下过一场大bào雨,地下室带着丝丝cháo气和yīn气。横七竖八的白炽灯贴在天花板上,照着空dàngdàng的停车位。
张维朝数着墙面上的ABCD1234往前走。
司徒笙怡然自得地跟在后面。如果沈玉流在这里,一定会猜测前面发生了什么状况,是否与张维朝之前接到的那通电话有关系,不过站在这里的是司徒笙,他想的是……这趟能赚多少钱?
一想到钱,他就闹心。
几个月前,他绝对想不到曾在骗术界呼风唤雨的自己会沦落到对一万两万斤斤计较的地步。可叹世事无常,他现在只能指望沈玉流那边快点有消息。
想着想着,他的思维又发散开去,把注意力完全从眼下的状况中拔除,直到张维朝加快脚步才注意到停在角落里的一辆……悍马。
驾驶位的车门被打开,一条长腿伸出来,踩着迎宾踏板。
司徒笙和张维朝又走了两步,才看到腿的主人——一个年轻的小伙儿,剑眉星目,直鼻薄唇,五官英挺,浑身充满活泼朝气。但看他的眼睛,司徒笙就知道这个人绝非脸蛋所表现的这般无害。
果然,对方开口第一句话就让张维朝和司徒笙凌乱了一下。
找你麻烦的是不是后面这两个人?”
张维朝还在发愣,司徒笙已经先一步打开后车厢的门。
被捆得结结实实的一男一女慌乱地挤在一起,惊恐地看着他们。他们此刻的心情实在难以形容。下楼的时候还合计着怎么找张维朝的茬呢,一转眼又落到他们的手上了。
二少!”张维朝抖着嘴唇,不知该说什么好。
二少从车上下来,往车厢里看了一眼,见一男一女抖得更厉害,才恶劣地笑笑:刀和袋子我都准备好了。埋哪儿?大方山吧?那里人少,现在过去正赶上天黑,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事情办了。”
司徒笙:……”听上去,这位二少还是位熟练工。
张维朝颤声道:其实,这只是一件小事,不、不用这么麻烦。”
闻言,男的拼命点头女的拼命哭,显然都被二少谈杀人埋尸时表现出来的光明磊落给吓呆了,再不见撂狠话时的气势了。
看张维朝左右为难,司徒笙叹了口气,给他搭梯子:你是这么想,就怕他们不这么想。你没听他们走的时候还说不会就这么算了的,要给我们好看吗?说不定我们前脚放他们走,他们后脚就摸上我们家杀人放火了。”
到底是谁要杀人放火啊?
苦bī男女不能更痛苦了。
二少打量了司徒笙两眼,点头道:嗯,我胆子小,最怕有人上门找茬,还是一了百了以绝后患吧。”
要不是那对男女的嘴巴被宽胶带给封上了,这时候一定会跳起来发誓:他们从今以后什么茬都不找,回去后连QQ游戏里的美女来找茬”也卸载掉!
司徒笙道:话又说回来,这两条好歹也是鲜活的生命啊,就这么埋了,会不会有点太草率?”
这对男女给跪了。绝对草率啊,绝对潦草轻率到了极点。他们几乎想化身为二少的jīng神导师,穿着圣袍对他灌输真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二少道:斩草不除根,chūn风chuī又生。我觉得还是一不做二不休为妙。”
要不,我们问问他们的意见?”司徒笙总算接收到那对男女频频递来的求救目光,在二少的默许下,将他们脸上的宽胶带给扯下来了。
男的不管脸上的宽胶带还没有完全被撕下来,面颊像橡皮筋一样被扯长,嘴巴一获自由就忙不迭地发誓:大哥饶命!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不,我们以后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