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笙心里微微拧了一下,哈哈笑道:当然!”
从警局回到事务所,司徒笙jīng疲力竭,鞋也不脱,扑在chuáng上就呼呼大睡。他睡着没多久,手机就亮了一下,铃声未及响起,手机就因为没电而关机了。
日上三竿,他睡得心满意足地醒来,嘴里叼了根牙刷,抓了把零钱外出买东西吃。门一开,路就被两条大长腿拦住了。司徒笙错愕地看着靠着墙壁席地而坐的英灏亨:别告诉我你在这里坐了一晚上。”
英灏亨揉揉酸涩的眼睛:不算一晚上,从警局出来已经快天亮了。”他扶着墙壁,脚刚动了动,就龇牙咧嘴地跌坐了回去。
司徒笙踢了踢他的小腿:腿麻了吧?”
英灏亨扶着脑袋:还头疼。”
活该。”司徒笙蹲下身,一边刷牙一边帮他按摩。
英灏亨抓住司徒笙的手,抢在他抽出来之前说:扶我起来。”
司徒笙道:为什么不敲门?”
英灏亨道:因为没有炸药包,炸不开。”敲、砸、踢、踹都试过了,还是在凌晨最安静的时候,整栋楼上下竟然没有一个人出来,这也是一栋奇葩的楼!
司徒笙道:哦,我们的楼比较注重房主的隐私,所以隔音很好。对了,你口供录得怎么样?朱维恩为什么要杀你?”
英灏亨道:他不承认。”
司徒笙道:都被录下来了还不承认?看来这年头不止死鸭子嘴硬,死孩子嘴更硬。”
英灏亨淡然道:不用管,说不说都一样,年满十六岁,到了负刑事责任的年纪。”
司徒笙只对朱维恩的动机有兴趣,对于朱维恩的下场一点都不好奇,所以没有问英灏亨接下来的打算,只问他吃过饭没有,要不要一起。
英灏亨道:我想刷牙洗澡。”
就你事多。”说归说,还是领着他去了浴室。
等英灏亨从浴室出来,司徒笙正蹲在椅子上吃饭。
英灏亨还是头一回见到有人这样吃饭,忍不住笑出来:这样比较好吃吗?”
司徒笙道:舒服。”
英灏亨端端正正地坐下,拿起为他准备的餐具,优雅地进餐。
司徒笙看了会儿,默默地将腿放下。
英灏亨道:你今天有什么安排?”
司徒笙咬着筷子看他。
英灏亨不为所动:想去哪里逛逛,或者,去哪里吃饭?”
司徒笙道:你不用去上课?”
英灏亨道: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时速,我需要全身心的放松。”
你应该去找心理医生,我是认真的,你这种情况很容易得创伤后应激障碍。”
英灏亨没想到他能说出这么专业的名词:你倒是挺了解的。”
司徒笙得意道:gān我们这一行,光长得好看是不行的,还要博学多才。”他chuī了半天,等着听众不耐烦地打断,谁知英灏亨就这么趴在桌上,笑眯眯地看着他,顿时说不下去了,你没什么想说的?”
英灏亨道:你想听我说什么?”
……算了。”司徒笙将碗一推,去冰箱拿了一罐雪碧,看到英灏亨,又拿了一罐,使命地摇了摇,才丢给他,我今天要写计划,你有什么事就去忙吧。”
英灏亨接过雪碧,手指勾着易拉罐的拉环:你要写什么计划?”
司徒笙道:一场别开生面的婚礼。”
英灏亨目光沉了沉:婚礼?谁?”
司徒笙道:生意。”
你怎么总是接这种生意。”
大概因为我天生自带红娘体质吧。”
英灏亨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说的红娘体质我没有看出来,只看出来你天生自带倒霉体质。”
倒霉?”司徒笙眉毛一挑,谁?”
英灏亨猛然一拉拉环,雪碧冲着他的脸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