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像只大镇纸,拖着尾巴压着窗框,看到关眠过来,懒洋洋地叫唤了一声。
关眠停下脚步。
窗外突然亮起灯光。
一长条透明板连接着窗户和极轨车,透明板两边闪烁着点点粉红色的灯光。
白英爵站在极轨车前,捧着玫瑰花,笑容灿烂。如果不注意透明板,他看上去就像飘浮在空中。
关眠走到窗前,抱胸道:我有没有告诉你,我恐高?”
白英爵笑道:结婚的那天告诉过了。”
关眠道:我想我可以再提醒一次。”
白英爵大步流星地走过来,好似完全不察觉自己真站在十几层楼高的空中。他走到关眠面前,将玫瑰花递了过去。
关眠接过来。
随即白英爵弯腰,想把关眠抱起来。
关眠有手肘抵住他的肩膀,似笑非笑道:我来。”
白英爵眨了眨眼睛,从善如流地从他手中接过花,然后大大咧咧地举起手臂,眼中满是笑意。
关眠抓着窗框迈上窗台,雪山识趣地朝旁边靠了靠。
风chuī着两人的衬衣。
关眠弯腰,然后猛一用力,将白英爵拦腰抱起。
白英爵从高空看着静谧的城市,苦笑道:我有点后悔用这种方式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