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意思?”
你不喜欢教廷编织的莫须有罪名,就不该对我做相同的事。”
安斯比利斯皱眉:你认为两件事的性质是相同的?”
欧西亚道:当然。”
可是,”安斯比利斯慢吞吞地说,教廷说的罪名,并非完全没有道理。”
欧西亚一怔。
安斯比利斯道:至少某段时期里,我的确与高登láng狈为jian。”
欧西亚:……”
安斯比利斯道:如果两件事的性质是相同的,那么我可不可以认为,你的罪名并非莫须有?”
欧西亚终于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连忙矢口否认,但迟了一步,安斯比利斯一跃而起,雷霆镇压。
像陀螺一样转了一天,蒂莫西终于在夜半钟声敲响时,获得一刻的宁静。他不知道这一刻的宁静会持续多久,卧室的门下一秒是否又会被敲响,但是,他需要安静的空间来整理思绪。
他倒了杯牛奶,在沙发坐下,背还没有完全倒下,就听门被笃笃”得敲响。
教宗陛下到访。”
蒂莫西眉头皱起又舒展。他放下牛奶,飞快地站了起来,大步朝门的方向走,打算去迎接教廷第一号人物的大驾光临,然而对方在他抵达之前,就已经走了进来。
蒂莫西,我的朋友,你还好吗?”教宗展开双臂,想展现出jīng神抖擞的样子,然而有气无力的话音显示出他的力不从心。
教宗陛下。”蒂莫西低头行礼。
教宗没趣地放下臂膀:连你都不愿意与我拥抱,我的确变成了讨人嫌的老头子,是吗?”
卧室只亮了两盏台灯。灯罩朦胧了光线,美化了人的轮廓。饶是如此,蒂莫西也看出教宗比上次相见更苍老了。不止是额头、眼角新添皱纹,而且从内向外地散发着颓废和疲倦。
如果他无法解开心结,恐怕会被自己的愧疚和自责生生地熬死。
这个念头在蒂莫西脑海中一闪而过,面上不动声色地说:我从昨天忙到现在还没有洗澡。如果您不介意……”
教宗道:我介意。”
蒂莫西:……”
教宗在沙发上坐下来,然后招呼他坐下。
蒂莫西习惯了上司反客为主的行为,倒了杯热水给他。
教宗不满地说:里面装的应该是酒。”
蒂莫西道:你最近已经喝得够多了。”
教宗无言以对,郁闷地撇撇嘴角,双手握住杯子,拇指轻轻地摩挲着杯口,踌躇半晌才道:见过安斯比利斯了?”
蒂莫西点头:欧西亚也在。”
他们什么反应?”
不承认。”
教宗冷哼一声:不见棺材不掉泪。难道我们还会冤枉他吗?名单上的其他人都已经……”一顿,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的气势像漏气的气球,猛然弱了下去。
他坐的位置离台灯有点距离,灯光鞭长莫及,仍由他的脸浸在黑暗里,刻满了模糊的落寞。
蒂莫西劝慰他:樟树也遭虫蛀,何况偌大的教廷?您补救得很好。”
教宗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身体不自在地调整了一下姿势,喃喃道:不,是你做得好。不过,”他猛地提高了音量,你确定抓出了教廷里的所有逆九会成员吗?或许有名单之外的漏网之鱼……他们勾结黑巫师残害教徒,盗窃圣水,在圣教堂设置禁制阻止圣迹降临……”他痛心疾首地数落出十数件恶行,身体因激动而剧烈地摇晃,杯中的水泼了出来,洒在袖子上,他却毫无所觉,痛苦地喊着,神不会宽恕我的无能!我必将因失察而下地狱!”
尽管蒂莫西大多数时候都觉得这位教宗的确无能,却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只好说:瑕不掩瑜。您的光辉让这些错处微不可见。”
教宗紧张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