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吧。”
陶墨这才注意到自己一直穿着官袍,懊恼道:啊,我竟然穿了这一身去见顾she。”
老陶心想这可是你自己撞上来的,佯作惊讶道:少爷去见了顾she?”
每次老陶提起顾she,陶墨都有些羞愧,垂头道:我想请他与我一同开棺的。”
老陶道:那顾公子是文人,怎会验尸?”
陶墨道:可是他随我去了。”
老陶愣了下,对顾she的心思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或许顾公子关心佟姑娘的死因。不过他到底是一锤先生的高徒,少爷与他还是莫要太亲近得好。”
陶墨疑惑道:他既是一锤先生的高徒,我理应亲近才是,为何反倒不能亲近?”
老陶别有深意道:我怕少爷的亲近并非顾公子所愿。”
陶墨的脸刷得红了,我去换衣服。”
老陶看着他匆匆忙忙的背影,无声地叹了口气。为何最近断袖之风如此盛行呢?
陶墨换了衣衫,找了名衙役领路,带着郝果子匆匆赶去蔡丰源下榻的客栈。
客栈有些陈旧,虽是正午时分,也没几个客人在座。
掌柜见衙役进门,慌忙出迎道:官爷,不知有何吩咐?”
衙役道:那蔡丰源可是住在你处?”
掌柜早听闻那蔡丰源清晨鸣冤之事,忙不迭地点头道:是是,他住在二楼左手第三间,与他一道的还有一个书生,听蔡丰源唤他卞兄。”
衙役点头道:他此刻可在房中?”
自早上回来,便不曾出门。”掌柜说着,眼睛偷偷瞄了眼站在衙役身后的陶墨一眼。
陶墨回以微笑。
掌柜一惊,道:这位可是县太爷大人?”
郝果子跳出来道:正是陶大人。”
掌柜惊得要叩首,却被陶墨扶住,又不是公堂,不必如此。”
掌柜道:小的领县太爷上楼吧。”
陶墨道:有劳。”
等他们上楼,堂中才有陆陆续续的议论声。
嘿,这个官老爷看上去挺温和。”
表面而已。通常刚上任的都是guī孙子,等站稳脚跟了,哼哼,那可比虎大王还大爷呢。”
我看着不像啊。”
以前那几任看着也不像啊。”
唉。不过也不用担心,我们这里是谈阳县,只有横着出去的官和横着走的讼师。”
哈哈。说的也是。”
楼下的议论陶墨却是没听到,他正看着面前的门从里打开,那个公堂青年从一脸惊讶化作冷笑,县太爷真是好鼻子,这么老远都闻过来了。”
陶墨道:我能进去坐坐吗?”
若我不肯,只怕就要被你提到牢里头坐坐了吧。”蔡丰源侧身让路。
郝果子皱眉道:你说话怎么夹棍带棒的?”
陶墨转身对衙役道:有劳带路,你先回去吧。”
衙役告退。
陶墨迈进房间。
客房与客栈大堂一样,也有几分陈旧。唯一一扇窗户塞着布条,想是用来堵风。掌柜口中的卞兄并不在房内,只有蔡丰源大咧咧地坐在桌前,看也不看他。
郝果子看得怒从心起,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待客之道?”
蔡丰源道:不请自来也是客么?”
陶墨问道:可否请我坐下。”
蔡丰源撇头,爱坐不坐。”
陶墨慢吞吞地坐了,顺便将旁边的椅子挪到郝果子面前,让他也坐下。
我来这里是为了佟姑娘的案子。”他开门见山道。
蔡丰源睨着他,不知陶大人愿出多少封口费呢?”
陶墨愣了愣道:封口费?”
蔡丰源嗤笑道:还是大人想一个子儿都不付,直接威胁一通,将我赶出谈阳去?”
陶墨安抚他道:你放心,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