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真因为他觉得他太无趣，才会如此寡言？

你在想什么？”顾she漫不经心地问道。

你。”陶墨老老实实地回答。

顾she挑眉道：想什么？”

陶墨道：想，想我该说什么，方才不显无趣。”

顾she嘴角微扬，我几时说过你无趣？”

陶墨眼睛一亮。

顾she又淡淡地接下去，不过，我也不曾说过你有趣。”

陶墨茫然道：那究竟是有趣还是无趣？”

或许，”顾she似笑非笑，介乎于两者之间。”

陶墨似乎更为茫然。

顾she扯开话题，道：蔡丰源的案子你准备如何结？”

陶墨道：不管是不是殉情，他都是投河自尽，怨不得旁人。”

顾she道：他算是死得其所。”

陶墨心中顿时摇摆不定，不知自己究竟应该有趣”地反驳，还是无趣”地沉默。他掀起窗帘，看窗外景色，见街道越来越眼熟，忍不住问道：我们去佟府？”

顾she道：不错。”

陶墨试探道：为了蔡丰源的案子？”

不是。”

那是……佟姑娘的案子？”

顾she道：如此说也可。”

陶墨还待在问，却被顾she截断道：是否口渴？”

有点儿。”陶墨眼巴巴地看着他。

顾she却并未如他预想那般泡茶水，既然如此，便省点水。”

省点水？

陶墨为这句话费心了一路，车至佟府门口，才灵机一动，反应过来顾she的这句省点水”等同于闭嘴”，不由羞红了脸。

顾小甲看陶墨红着脸下车，目光疑惑地看向顾she，公子，你是不是……”

顾she淡然地回望着他。

……没事。”顾小甲扭头去敲门。

佟府的门房对他们隔三差五的光临已是见怪不怪，匆匆进去禀告完，便领他们进门。

近厅堂，便可见与佟氏夫妇一同在座的还有一名少妇。

尽管三人对坐，却是一派静默。

顾she率先迈入门槛。

那少妇见到他，凝重的脸色微缓，颔首道：顾师兄。”

佟老爷如梦初醒，站起来道：顾公子，陶大人。”

少妇目光看向陶墨，惊讶道：莫非这位便是新上任的县太爷？”

陶墨道：正是。”

少妇道：我是杨垂柳。家父杨垂一。”

顾she见陶墨毫无反应，解释道：家师之女。”

陶墨惊讶道：你除了一锤先生之外，另有名师？”

少妇一愣，眼中顿时有笑意凝聚，家父姓杨名垂一，号一锤先生。”

陶墨尴尬得无地自容。

顾she问少妇道：你因何来此？”

少妇看向佟夫人，我正要向舅母讨教两件事。”

佟夫人脸色发白。

佟老爷挥手道：此事以后再说。”

少妇道：难得师兄与陶大人在场，有些事情更好说得清楚明白。您说呢？舅母？”

佟夫人不语。

佟老爷沉下脸道：这事我之后自有jiāo代。”

少妇眯起眼睛，我谈阳县素有规矩，若遇无法明辨之纠纷，皆可jiāo由讼师判断。再不然，便按我朝律例，送jiāo官府。”

听到官府二字，陶墨jīng神微微一振。

21、祸不单行（三） ...

佟夫人突然拍案站起，疾言厉色道：莫以为你依仗乃父之名便可在我佟府狐假虎威！我们纵然是一场亲戚，却还不至于让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