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但顾she并不在厅堂，陶墨找了一圈，才在书房里找到他。

你，”陶墨站在门口刚想开口，顾she那双如夜空般幽深的眸子定定地看着自己，声音顿时弱了下来，你怎么来了？”

顾she将手中的书往桌上一放，淡淡道：不是你来找我的么？”

陶墨讷讷道：是，不过你不是不见我么？”

顾she眸光一沉。

陶墨的心跟着一沉，就怕自己又得罪了他。

但顾she并没有如他所想那般拂袖而去，而是缓缓道：外头冷，进来吧。”

陶墨答应一声，迈进门槛，转念才想起他才是这书房的主人，看着堂而皇之霸占着他书桌的顾she，心中顿时有种微妙的感觉。

顾she道：你来找我何事？”

陶墨一路走回来，心中的怒火与冲动早燃烧得一gān二净，听他提起，踌躇了下，问道：你是否早就知道邱二小姐钟情梁公子？”

不早。”顾she毫无遮掩之意，只是在你升堂之前。”

陶墨看他一脸无愧的神色，有些懵，你果然早知道。”

顾she道：那又如何？”

你既然知道他们两情相悦，为何还要让顾小甲上堂唆使邱老爷与梁老爷将婚约拖至期满？”陶墨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顾she道：若不如此，孙诺便连一成赢官司的希望都没有。”

陶墨呆了好半天，才道：赢官司？”

顾she道：孙诺是讼师。”

我知道。但是你……”

我与他分属同门。”

但是梁公子与邱二小姐明明互相钟情，那他们……”

顾she站起身，盯着他，用无比冷漠的口吻道：与我何g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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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针锋相对（七） ...

陶墨怔怔地看着他。

还是那张百看不厌，甚至连梦里都忍不住偷偷瞧上几回的脸，可为何此时此刻对着它却觉得全身发冷？难道不该……有情人终成眷属？”声音细微，犹如蚊鸣。陶墨不知是在说与自己听，还是说与他听。

有情人能否成眷属是有情人的事。”顾she说完，才惊觉自己今日的话比往常多。他站在那里，盯着陶墨，漂亮的眉头微微皱起。其实何必要解释？他与陶墨本不是一种人，甚至连一成的相似都没有。陶墨目不识丁，又不懂察言观色，在他平常看来，简直愚不可及，何必为他费口舌？

陶墨不知他的想法，只是看他皱眉，心便跟着拧起来，以为他输了官司，心情欠佳，小声道：打赢官司真的这么重要？”

顾she回神，看他面色呆滞，神情顿时一冷，我从未输过。”尽管这次输的不是他，是孙诺，尽管这个结局也曾是他预料中的一个，尽管他本身并没有非赢不可的念头，但是这种失败的滋味却的的确确是他头一回尝到的。倒也没想象中那般不堪，只是在知道的刹那有些恍惚和难以置信。

陶墨道：其实偶尔输一次，成就一对美好姻缘也是很值得的。”

顾she嘴角微勾，流露出几许嘲弄来，美好姻缘？”

陶墨以为他被说动，急忙点头道：梁公子与邱二小姐郎才女貌，一定会成为金玉良缘，天作之合。”

郎才女貌便是天作之合？”顾she道，那世上又何来痴男怨女？”

陶墨道：但我看他们二人情深意重，相配得很。”

他们相配便可拿佟章维当桥过河？”

陶墨一怔。

顾she道：佟老爷何过之有？”

陶墨说不出来。虽然以佟老爷的年岁娶邱二小姐的确委屈了她，但婚事是邱二小姐自己答应的，佟老爷上门提亲，甚至冒着停妻再娶的罪名准备三书六礼明媒正娶，实在是用心良苦。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