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果子嘟囔道:我来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好心?”
顾小甲似笑非笑道:桑小土是我顾府的下人,我带他熟悉顾府天经地义,不知道郝大人是我顾府的什么人啊?”
郝果子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顾小甲赢下一城,心中得意,带着桑小土介绍顾府时格外卖力。
郝果子一声不吭地跟在他身后。陶墨与顾she下棋的时候,他在顾府也只有跟着顾小甲打发时间。
三个人在顾府逛了一圈,顾小甲算算时辰差不多,才带着他们回厅堂,正要进院门,却刚好看到门房从里面出来。顾小甲惊愕道:府里来了访客?”
门房道:是来寻陶大人的。”
郝果子惊喜道:莫不是老陶回来了?”
门房道:是旖雨公子。”
郝果子脸色顿时冷下来,他来做什么?”
门房道:送东西与陶大人。”
顾小甲也皱眉,人呢?打发走了吗?”从上次顾she与旖雨公子对答,他就知道自家公子并不待见此人,因此怕门房不知趣,将他放进来扰了顾she雅兴。
门房道:他放下东西就走了。”
郝果子道:东西呢?”
门房道:已经送到陶大人手中了。”
郝果子转身就向里走。
顾小甲和桑小土立刻跟上。
郝果子进屋,看到东西正放在桌上,虽然没有打开,但是看外表,应当是一件成衣。陶墨的耳根有点红,顾she依旧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
少爷?”他试探着问了一句。
陶墨惊了下,随即松了口气道:你将东西收起来吧。”
郝果子应声,正要拿回屋,就听顾she淡然道:不打开看看?”
郝果子看陶墨。
陶墨耳根红得发紫,半晌才道:打开看看也好。”
郝果子只好拆开外面的油纸,果然是一件成衣。天青色,若隐若现的云纹,还有一条一看就价值不菲白玉扣腰带。他偷偷看向陶墨。
陶墨张了张嘴,又偷偷瞄了眼顾she。
顾she莫测高深。
无功不受禄,我想我明日就退回去。”陶墨道。他倒不是想讨好顾she才这样说,而是真心觉得自己与旖雨的确没有这般的jiāo情。当初邀请旖雨入住县衙不过是念着相识的情分,到底是一场老乡,在他乡相遇是缘分。至于两人之间的其他jiāo集,早在他焚烧那条巾帕之时就断得gāngān净净了。
顾小甲道:这料子的质地不错,只怕不是谈阳县能买得到的。”
啪。
落子清脆。
陶墨慌忙回神,重新将注意力放到棋盘上。只是他的目光虽然回来了,但心思依旧有些恍惚,拿着棋子的手在棋盘上晃了片刻,才窥准一个位置落了下去。
啪。
不同的清脆响声。
陶墨怔忡抬头,却见顾she起身,朝里走。
棋……”他迟疑道。
顾she头也不回道:既然无心,何必流连。”
陶墨回头看棋局,呆呆地重复道:既然无心,何必流连?”
既然无心,何必流连……
刷。
郝果子翻身坐起,头痛地按着额头,忍不住道:少爷。”
嗯?”
这八个字我听了一晚上了。”闹得现在即使陶墨不说这八个字,这八个字也会自动在他脑海中不断回旋回旋……
陶墨道: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郝果子道:也许是看出少爷无心下棋?又或许……”是在指少爷对旖雨公子的态度?他愣了愣,随即被自己的这种想法所惊住。少爷对旖雨公子是何态度又关顾she什么事?他总不会吃醋吧?
……应当不至于吧?
陶墨听郝果子只说了半句,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