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了。但郝果子说近来霉运连连,还是去去晦气的好。”
卢镇学恍然道:原来是这个晦气。”
陶墨道:卢公子来求姻缘?”
卢镇学面色一僵,淡然道:我是陪友人来的。”
哦。”陶墨答应着,眼睛不由朝四处搜寻着。
陶大人与下人走散了?”卢镇学帮着一起找。郝果子与老陶他都见过面,还记得模样。
陶墨摇头道:不是下人。”
卢镇学惊奇道:难不成是……许小姐?”
啊,自然不是。”陶墨道。
卢镇学见他只是否认,却不说答案,以为他不愿意说,便没有再追问下去。这个时候上山的人最多,陶大人不如随我一同去庙里头坐坐。说不定对方寻不到大人,便会进寺庙看看。”
陶墨犹豫了下,还是摇了摇头道:我在这里等他。”
卢镇学失笑道:他难不成是个孩子?大人如此放心不下?”他这话是有几分试探的成分的。陶墨来谈阳县不久,走近的人来来去去不过那几个。他还真想不出有谁值得他如此上心。
陶墨道:反正里面外面都是等,我在这里等他,还看得分明些。”
卢镇学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名字,莫非是顾兄?”
陶墨颔首道:是弦之。”
弦之?”卢镇学先是一愣,随即一惊,追问道,哪个弦哪个之?”
陶墨尴尬地看着他。
卢镇学这才想起他目不识丁,gān笑道:我只是想到一个人,有些失态了。”
陶墨突然定定地看着一个方向,眼睛几乎闪闪发光。
卢兄想到何人如此失态?”顾she的声音从那个方向悠悠然响起。
卢镇学转头,便见顾she拿着一支糖葫芦从人群中优雅地走过来。说也奇怪,明明别人走在哪里都是拥挤不堪,偏偏到了顾she身边,所有人都自觉地让开一些距离,生怕不小心蹭到他。
顾she走到陶墨面前,将糖葫芦递给他。
陶墨吃惊地张大眼睛,给我的?”
顾she道:拿着。”
原来是让他帮忙拿。陶墨乖乖地接过去。
顾she道:吃。”
陶墨用糖葫芦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顾she点点头。
陶墨咧开嘴巴,开开心心地咬了一口。
卢镇学在旁站着,突然觉得自己是多余的,像个闯入者,走进了一扇不属于他的房间。
卢兄来求姻缘?”顾she问道。
卢镇学恍惚回神,道:啊,是家母的意思。”
陶墨愕然道:你不是说陪友人来的。”
卢镇学毕竟是林正庸的得意门生,思绪一转,便找到了说辞,道:家母吩咐我陪友人来的。”
顾she道:既然如此,那么卢兄请自便。”他说着,伸手拉起陶墨,朝的庙里头走去。
陶墨被他拉着,整个人僵硬得几乎连膝盖都弯不起来,跨门槛的时候脚抬了两次才过去。
到了大殿里,就看到蒲团上跪满了人。
摇签筒声此起彼伏。
顾she松开陶墨的手,不是说去晦气吗?”
陶墨一怔道:怎么去?”
顾she道:向菩萨许个愿。”他顺手接过他手里的糖葫芦。
陶墨呆呆地去了,跪在最后一排最角落的蒲团上。
顾she看着他恭恭敬敬地叩拜,头也不回道:卢兄还有何指教?”
卢镇学笑眯眯地上前道:没想到顾兄与陶大人的感情如此深厚。”
顾she道:这世上总有几件事是想不到的。”
卢镇学道:如此看来,顾兄之前想请讼师去邻县打官司,应当是为了陶大人了?”
顾she道:卢兄有兴趣了?”
卢镇学道:不。我只是随口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