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喜欢他高高兴兴见青团端来时的模样。”

郝果子道：既然如此，少爷更应该为老爷报仇才是。”

陶墨道：我也想的。”

郝果子眼睛一亮道：如此说来，少爷是同意顾公子他们的计策了？”

陶墨摇摇头道：我是陶墨时，我希望为父报仇。但当我是谈阳县令时，我又喜欢能将他绳之以法。”

老陶似是体会到了他的心思。既然如此，那就尽快将他绳之以法。”

郝果子摇头道：谈何容易。huáng广德这么多仇家，也不曾听闻谁将他绳之以法了。”

老陶道：我们不同。我收集huáng广德的罪证，顾she将证据送上京城，一定能一举扳倒他的！”

郝果子神情稍霁，那也要顾公子同意才是。我看他，好象不大喜欢他提及顾相。”

老陶道：此事可以届时再议。目前先收集huáng广德证据为上。”

也是。”

陶墨感激地看着老陶，有劳。”

老陶道：老爷对我恩重如山，有再造之恩，若是没有他，也就没有今日的我了。为他报仇，辅佐少爷，都是我的夙愿，自然要竭力达成。”

陶墨眼神一黯，qiáng笑道：我一定不会辜负你们的期望。”

老陶道：少爷似乎还有心思？”

陶墨忙道：没有。”

老陶道：少爷若有心思，但说无妨。”

陶墨想了想道，顾she希望我当个好官。”

老陶和郝果子都是一愣。看顾she平时为人行事随心所欲，不想竟然有这等愿望。只是以顾she的才华名声，想要当官易如反掌，何以将愿望寄托于陶墨身上？

他们对视一眼。

老陶问道：顾公子亲口说的？”

陶墨道：这倒不是。只是他的确是此意。”

老陶道：不知顾公子是如何说的？”

陶墨将话一一复述。他记忆力极qiáng，原话转述，竟是一字不差。

老陶看着郝果子。

郝果子神情怪异。

老陶gān咳一声，语带双关道：少爷切莫辜负顾公子一片心意。”

陶墨点头道：当然！”

老陶拉着郝果子从陶墨的房间里出来。

郝果子怔怔道：你为何不告诉少爷，顾she其实并非此意？”

老陶道：还不是时候。”

郝果子狐疑地看着他，你该不会是反对吧？”

老陶道：我反对有用吗？”

其实，”郝果子踌躇了下道，若少爷非断袖不可的话，我倒觉得，顾公子是难得的人选。”

老陶道：这句话我记得我上次对你说过。”

郝果子道：那是真的不反对？不是障眼法？”他见老陶点头，又问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告诉少爷？”

老陶道：既然顾she有意，便应该拿出诚意来才是。”

郝果子道：你不怕顾she跑了？”

老陶慢慢地抬起胳膊，发出清脆的咯咯声。

郝果子吞了口口水，我明白了。”

茶上，热气袅袅。

岳凌与顾she对弈。

你当真决定北上求助顾相？”问归问，岳凌下手却半点不慢。

顾she掏出白子落下，嗯。”

岳凌道：我还以为你与顾相会老死不相往来。”

顾she道：我曾预备出海。”

哦？该不会是想去寻仙山隐居吧？”岳凌笑道。

如此说，也可。”

岳凌道：这才是真正的魔怔了。海外荒芜，莫说灵丹妙药，只怕连jī鸭鱼肉都没有。”

顾she道：女娲造人之前，神州大地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