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仵作看着陶墨道:陶大人,是否可以开始了?”
陶墨点点头。
仵作走到尸体旁,双手缓缓放在尸体上。
由于室内昏暗,陶墨并不是很清楚他们的每一个动作,只能从他动作的长短来猜测结果。
好一会儿。
仵作道:我先除下她的衣物。”
陶墨一惊,含姜道:她是女子。”
仵作道:我的眼中,她只是一具含冤带雪的尸体。”
陶墨自知失言,闭紧嘴巴不敢再言。
大人。”崔炯突然站在外面叫道。
何事?”陶墨站起来。
崔炯道:武氏夫妇要来旁观。”
陶墨道:可否?”
崔炯道:理应允准。”
陶墨道:带他们进来便是。”
是。”崔炯领命而去。
仵作突然道:大人不觉得蹊跷吗?”
陶墨道:蹊跷什么?”
仵作道:听说武有菜带着崔大人在乱葬岗前前后后翻了很久,才找到这具尸体的。武氏夫妇既然如此疼女儿,疼到不惜与史太师侄子相抗的地步,又怎么会将她随意丢弃在乱葬岗?”
陶墨道:或许是他们……太穷?”
仵作道:找张破席子裹一裹又有何难?”
陶墨被问住。
仵作道:这具尸体的脚上有冻疮。”
陶墨道:冬日刚过,有冻疮不足为奇。”
仵作突然从桌上拿起油灯,往尸体旁边走进。
陶墨道:怎么了?”
仵作道:冻疮不足为奇,那……吻痕呢?”
陶墨怔住。
适逢武氏夫妇进门。
武郭氏大声道:定然是那畜生qiáng迫她,才,才落下这痕迹!”
仵作用衣服将尸体盖好,转头看武氏夫妇道:这位真的是武姑娘?”
武有菜道:当然。难道我的女儿我还会认错不成?”
仵作道:这正是我奇怪之处。为何两位口口声声叫的女儿会突然变成了……儿子?”
武有菜和武郭氏身体猛然一抖,脸色刷白。
仵作道:两位总不至于连自己孩子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吧?”
武氏夫妇身体颤若筛子,不敢抬头。
陶墨走过来,捂着鼻子道:你是说他是……”
仵作掀起盖在尸体身上的布道,大人请看。”
陶墨看了一眼,便可确定这具尸体是属于一个男性。两位,这又从何解释?”
武郭氏害怕地看着武有菜。
武有菜抓住她的胳膊,qiáng作镇定道:她,她死得太久了,我一时认错了。”
仵作道:连自己女儿都会认错,真是千古奇谈。”
陶墨虽然很想谈案子,却绝对不想在这里谈案子。于是他向仵作拱手道谢之后,便让衙役见二人带上公堂。
重新开堂,却是两般心境。
上次升堂,陶墨心疼两位老人家白发人送黑发人,无端遭此横祸。但如今,却不由得他不信史千山的说辞。若不是有意陷害,他们怎么会连自己女儿是男是女都会认错?
武有菜。你还不从实招来?”陶墨拿起惊堂木,在桌上重重拍下。
武有菜身体一抖,匍匐在地,我说的句句属实,大人明鉴。”
属实?”陶墨道,难道你至今还认为你找到的尸体是你的女儿?”
武有菜道:大人明鉴。是我丧女之后心神恍惚,认错了人。还请大人恕罪。”
陶墨问武郭氏道:你也是这般看错了?”
武郭氏看了看武有菜,低着头道:民妇不知,妇什么都不知。”
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