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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迟疑道:这……”
刘保见陶墨动摇,忙道:大人千万莫受他蛊惑。那嫁妆本是邹家之物,他qiáng不归还就是qiáng抢。”
杨柳氏也哭诉道:大人。民妇自从嫁入杨家,一直恪守妇道,无所出也未必是民妇之过。”
杨天远怒上加怒,贱人,你说什么?!”
陶墨见他们闹成一团,头痛欲裂,连拍三下惊堂木道:肃静!”
杨天远等人这才收声。
陶墨看向金师爷。
金师爷也是一脸为难。
堂下,顾小甲冲他招手。
陶墨眼睛一亮,gān咳一声道:我先离开一下,你们等等。”
东家这……”金师爷想说可以暂且退堂,但陶墨已经一溜烟得没影了,只得冲还跪在那里的四个人gān笑两声。
到后堂,陶墨心急火燎地问道:可是弦之有什么断案良策?”
顾小甲摇头道:没。公子说晚上有你喜欢吃的红烧肉,让你早点回家。”
啊?”陶墨呆住。
顾小甲道:少夫人决定什么时候回来?”
陶墨想了想道:先把案子判了。”
顾小甲道:知道了,我这就去回禀公子。”
陶墨见顾小甲扭头就跑,忍不住又叫住他。他看顾小甲一脸疑惑地望着自己,羞涩道:弦之真的没有说别的?”
顾小甲一本正经道:少夫人若想听情话,应该亲自去问公子才是。公子从来不叫我传这种话的。”
不,不是。”陶墨脸色更红,挥手道:没事了。你走吧。”
顾小甲突地扑哧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双手jiāo到他手上,公子虽然不叫我传这种话,却可以叫我传这种信啊。”
陶墨脸上红晕一直蔓延至耳根,边身上展开信边道:莫要胡说。”
信上写得果然不是情话,只有四个字:予其所求。
予其所求?
陶墨回到公堂上,心里还想着这几个字。
金师爷忙上前问道:顾公子怎么说?”
陶墨将纸给他看。
金师爷沉吟道:刘保与邹琼求的是嫁妆。”
陶墨点点头。
金师爷道:杨天远求得是老来有靠,死后有人送终。而杨柳氏……”
陶墨突然低声道:其实,杨柳氏所求与杨天远并无不同。”
金师爷转头看他,却见他脸上慢慢露出一抹笑容,我知道该如何判了。”
陶墨坐正道:堂下听判。”
四人俯□体,从他们僵硬的身躯能看出他们此刻心中的紧张。
嫁妆原为邹家之物,理当归邹琼所有。”陶墨道,杨天远与杨柳氏本是夫妻,所谓一夜夫妻百日恩,你们十几年的夫妻,又如何能因这些身外之物伤了和气?本官令你们元归于好,不得再生事端。”
杨天远动了动身体,似是不服。
还有,”陶墨继续道,奉养父母乃是为人子女的本分。纵然杨天远并非邹琼亲生父亲,但继父也是父,何况有养育之恩。你们以后每月所得需jiāo三成予杨天远杨柳氏夫妇,奉养二老颐养天年,以尽为人子女的孝道。”
刘保和邹琼慌忙起身,想要说什么,就见陶墨惊堂木猛然一拍,喝道:退堂!”
下得堂来,陶墨匆匆忙忙换了衣服就往顾府赶。
此时已至掌灯时分,顾府里里外外都挂着大灯笼照路。
陶墨一路小跑到厅堂,便看到顾she坐在满桌美食后面,神情不咸不淡。他心里顿时打了个突,在外歇了口气才进去。大老远就闻到红烧肉了,真香!”他说着,看了看顾she的脸色。
顾she挑眉道:哦?很香?”
陶墨点头道:香香香……”他走到桌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