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地留下来也不是不可以。
一个丰腴的光荣族姑娘跑过来,与他叽里咕噜地说了半天,侄子舔舔她的脸蛋,两人手牵手走了。
潘挺:“……”
天空打了几个闷雷后,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光荣族第一次见到雨,又是好奇又是惊恐,起先还东奔西跑地想要躲闪,见怎么都躲闪不掉,而潘挺又表现得十分镇定,才安心地继续赶路。
雨下了一会儿就停了,潘挺看看来路,见原驻地不再有浓烟冒出来,放心地松了口气。他之前还有点担心这场大火会蔓延开来,危及整个平原,甚至蔓延到魔免区……幸好萨耳及时开发了雨水系统。
不过高武族火烧木屋这件事,萨耳应该负一部分责任吧。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阴沉下来。
中途休整,没受伤和受轻伤的出去采集,伤重的留下来由潘挺治疗。
潘挺的治疗术在不断地练习中得到了充分的开发。起先是一个手一个人,后来两只手两个人,再后来脱了鞋袜脚都能用。伤特别重的几个只能暂缓伤势,一次无意间的重复医治让他发现自己的治疗术对重伤不是没有办法,而是需要中间间隔一段时间,做好几个疗程。这个发现让他大为惊喜,如果能控制住伤势,重伤康复不是问题!
当太阳快下山时,侄子牵着那个姑娘带着果子回来了,两个人捧着各自的果子,睁着眼睛期待地看着他。
潘挺摸摸侄子的脑袋。
姑娘艳羡地看了侄子一眼,默默地将自己的脑袋递过来。
朋友妻不可欺,这样不太好吧?
潘挺看向侄子。
侄子很纠结,仿佛既不想他摸她,又怕他不摸她。
潘挺笑了笑,伸手拍拍姑娘的头。
姑娘兴奋地叫起来,一跳一跳地跑了。
潘挺从侄子手里拿起一个果子,随便咬了一口,又丢还给他。
侄子抓着果子,再三确认潘挺的确不吃了,才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晚餐只有果子。
潘挺起先以为他们太累了,懒得打猎,到第二天三餐还是果子才发现不对劲。他故意让侄子生火。侄子忸怩着不肯,被潘挺逼得急了就跑开两步,又舍不得跑太远,最后还是被潘挺逮住老老实实地生起火来。
不过老实人也有不老实的一面。
侄子慢吞吞地钻木,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看的潘挺脑门冒了好几个十字,最后还是在他威胁自己要走的情况下,侄子才不甘不愿地生起火来。但是火一起来,他就跳出老远。
“怕什么?过来。”潘挺朝他招手。
侄子摇头。
潘挺瞪眼。
侄子直接跑了。
潘挺:“……”看来要他们重新接受火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
休息了一整天,潘挺琢磨着把造子叫来研究一下,是先解决住房问题,还是解决邻居问题。
高武族只出动一个人,就搞的光荣族家破人伤,实在不得不防。但是,真要灭了高武族,先不说能不能,他也于心不忍,毕竟他们自私自利的属性是自己亲手赋予的。要说先造房子吧,又怕重蹈覆辙。潘挺进退两难。
他试着叫造子,叫了两三遍都没有动静,不禁有些意外,清了清嗓子,准备以播音员的水准再叫一遍,就看到前方多了一双修长的腿。
萨耳停留在五米远的位置,定定地看着他。
潘挺突然站起来:“你把它怎么了?”
“它?”
“造子!别装傻,不是你动了手脚,它会不出现?”
萨耳没承认也没否认:“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正好,我也想和你谈谈。”潘挺顺手抓了一把草,用力地砸在地上,朝河边走去。
萨耳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
潘挺低头对着河水的倒影,整了个较帅的pose,才缓缓开口道:“那天你是故意对高武族演示火焰的吧?看到高武族火烧光荣族的木屋你是不是很开心?”
萨耳怔了怔,“什么意思?”
潘挺道:“有什么比仇恨更能促进人类发愤图强呢?我帮助光荣族建造木屋,你暗示高武族使用火焰搞破坏,两族结下仇怨,引发战争。你的‘人们不会改变太过完美的东西,发现了不足才会改进’的伟大理论也将得到体现!双方不断地战斗,不断发现自身的不足,为了赢得战争胜利,他们一定会加快发展生产力,然后世界的发展就加速了。”他原本有些迁怒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