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尝尝jī蛋饼。”他将饭盒堆到常镇远面前。
常镇远突然开口道:我很像警察吗?”
凌博今愣了愣。这实在是个很奇怪的问题,就好像一个男人在问我很像男人吗?他收回夹菜的筷子,笑呵呵道:师父本来就是警察嘛。”
常镇远道:有的警察很像流氓。”
凌博今道:在我心目中最像警察的警察就是我父亲,但师父是最像我父亲的警察。”
常镇远道:你想说我二?”
凌博今差点被粥烫了嘴巴,慌忙用纸巾擦嘴巴,没,师父,你怎么这么想?”
你父亲是第一,我是第二,不是二么?”常镇远低头喝粥。
我不是这个意思。”凌博今看他神色并没有真的生气,才放下心来。仔细想想,也许刚才师父是在和他开玩笑?他吃不准地舀着碗里的粥。
其实常镇远倒没想和他开玩笑。他只是很喜欢看着对方的情绪因为自己的态度而不停波动,这种轻易能够影响其他人的感觉相当不错。因此吃完粥,常镇远的心情稍稍恢复,脸色也不像昨夜那般难看。
如往常一样,大头当司机,四人一起上班。
到警局,照例是三人下车大头停车,但这次大头叫住了常镇远,说是有话要说。王瑞的脸色变了变,随即重重地甩上门,头也不回地跟着凌博今走了。
常镇远靠着窗,斜睨着大头。
大头停好车拔出钥匙,才挠着脑袋道:你有没有觉得王瑞最近不大对?”
常镇远淡然道:是么?”
是啊。”大头道,那天他在老油条喝醉酒你还记得吧?就那天开始,他就变得yīn阳怪气的,和我说话也是爱答不理的,讨论案情也没以前那么积极了。我问他原因他也不说,你和和尚同住一个屋,知道怎么回事吗?”
常镇远道:你和他同住一个屋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大头挠头道:你说,会不会是想家了?我们几个都不是本地人,想家也是难免的。唉,我要不要告诉头儿,让头儿找他谈谈?”
常镇远道:你怎么不自己和他谈谈?”
大头道:那也要他肯跟我谈才行啊。这几天他见我都跟老鼠见到猫似的。”
常镇远对别人的事情兴趣不大,耸肩道:你看着办。”
大头道:哦,对了,昨天和尚几点回来的?茶馆那里怎么样?”
他和成云妹吃了顿饭看了场电影,你觉得怎么样?”
常镇远说话的时候虽然没看他,但大头还是觉得心头一冷,gān笑道:那挺好的,打进内部了嘛。说起来从成云妹这方面入手还是挺明智的!”
常镇远打开门下车。
大头从后面追上去,一把搂住他的肩膀道:我说你这两天情绪也不对头啊。咱哥俩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要觉得哥哥我哪里做的不对,告诉哥哥,哥哥改啊。”
常镇远道:我不喜欢你脑袋这么大,细胞这么少。”
……”大头用力地勒他的肩膀,别以为我听不懂你拐着弯骂人啊。”
两人来到办公室,刘兆还没来。
常镇远打开电脑查邮件。自从决定除掉赵拓棠,他对案子重新燃起兴趣。
大头凑过来,有回音没?”
常镇远打开新邮件,竟真的看到一封来自赵拓棠的信。他打开信,看到上面写着:好。
大头道:这是什么意思?”
常镇远面无表情地关掉邮件,打开其他网站浏览起新闻来。
凌博今突然走过来,拿出手机放在他们面前,赵拓棠让我下星期四晚上腾出时间来。”
大头拿起手机翻来覆去看了几遍,道:什么意思啊?”
凌博今道:是不是有行动?”
大头道:我们不是告诉他缉毒支队收到风声了吗?他怎么还行动?”
凌博今道:也许他还是在试探我。”
大头道:有道理。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