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只是佯追,为何要出动jīng锐?”何容锦脸色一变。
副将道:将军认为敌军虽然不断进攻,但攻势一次比一次弱,进攻时间也越来越短,定然是疲于来回奔波,正是我们擒贼擒王的大好时机!”
何容锦厉声道:如此大事,为何不禀告王再做定夺?”
副将被训得一头雾水,暗道将军临行之际可没jiāo代自己知会这位将军,只是他看在同僚一场的份上才主动解释,如今却是狗咬吕dòng宾了。他心下不悦,脸也拉长下来,道:将军如何得知将军未禀告王?只是战机稍纵即逝,王又抱病,将军这才先斩后奏。”
何容锦胸口堵着火,太带走了多少人?”
不多,jīng锐三千足以!”
何容锦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告诉阙舒,严守城门!遇任何事都要向我禀告!”
我乃赫骨将军……”
这是命令!”
副将被何容锦眼底的火焰刺得眼仁一痛,头竟不由自主地点了点。
何容锦甩袖朝阙舒临时府邸的方向跃去。
阙舒竟然醒了,身处战火,到底不能睡得安然。
何容锦斟酌着将傅炎祖出兵的事告诉了阙舒。
阙舒当即坐起来,脸色森然,显是对傅炎祖擅作决定恼怒以极。跟着他征战的旧将们这些年都在边防守卫国土,他身边缺乏将才,有心栽培傅炎祖,不想他却在关键时刻竟变得如此冲动莽撞!
我与你一道去城门。”他说着就要站起来。
何容锦望着他额头冷汗,我去吧。”
阙舒的脚继续往chuáng下迈。
不信我?”
脚停住了,阙舒叹气道:我怎会不放心你。”他想了想,从枕头下面掏出一枚玉印,你只管放手做便是。”
何容锦敛容。
这枚玉印的作用相当于调动西羌所有大军的虎符,是王才享有的最高权力。
喏。”阙舒将玉印往前送了送。
何容锦突然单膝跪下,双手恭恭敬敬地接下,然后头也不回地向外走。
阙舒对着他的背影喊道:小心腿!”
何容锦摆了摆手,一口气跃出府,感到脚一阵阵作痛。看来这次真的是要瘸了。接受了事实,内心并没有想象中那般难受,他深吸了口气,继续向城门方向疾掠,将近城门时,突感冷风肆nüè。门轰隆隆地拉开了缝隙。
看着前方黑幢幢的影子,何容锦心头一紧,几乎想也不想地朝前冲去。
噗噗。
极轻的利刃入肉声。
等何容锦赶到时,城门已经乱作一团。
杀进来了!”西羌士兵惊恐地叫着。
何容锦反手抢过一人手中兵刃,举手便向领头冲入之人劈下。只听噗的一声,来人如一件破衣衫般被劈成左右两段,血水飞溅在后来人身上,让他们为之一颤。
何容锦不等他们回神,便叫道:杀!”
西羌士兵回神,纷纷从城头冲下来。
冲啊!”随着突厥语的呐喊,城门口的突厥士兵纷纷朝城里涌来。
即使西羌士兵用身体拼命堵门,门还是被缓缓来开了。
誓死守住城门!”身后似乎传来副将惊惶愤怒的喊叫声,何容锦已经没有工夫理会了。他现在满眼满心满脑子都是杀!
幸好这次来的只是突厥一小部分士兵,并非突厥大军,所以双方只是僵持在城门附近。
不知过了多久,何容锦杀得整个人都像水里捞出来的,身上汗水血水分不清楚,正在此时,副将猛然喊道:傅炎祖将军回来了!”话音刚落,他又惊叫道,突厥大军来袭!快关城门!”
何容锦发现之所以城门迟迟无法关上是因为自己带着人一直堵着门口,当下把心一横,退!”
双方士兵鏖战两日两夜早已筋疲力尽,即使在这生死关头也不会如何思考了,西羌士兵听到退,便只管着往后退,突厥士兵见他们后退,便只管往前。
何容锦将冲进城门的突厥士兵引出一段路之后,正打算折回去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