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视我娘,以防她与凌阳王暗中来往,对他不利。后来,宫中传出婴的啼哭声之事传入他的耳朵。他威bī利诱我娘宫中宫女说出来龙去脉,便想用我来要挟我娘,再用我娘来钳制凌阳王。当时我娘对他防范甚严,他无机可趁,便想利用我师父太医的身份,派他去偷我出来。但是师父可怜我年幼,不但没有把我jiāo给他,还gān脆带着我偷偷地离开了皇宫。我娘怕先帝恼羞成怒,用她对凌阳王不利,便自尽了。”
阿环阿佩听得入了神,连呼吸声都变轻了。
后来之事,你们应当知道。凌阳王以为是师父杀了我娘,一直派人追查我们的下落。而先帝也对此事耿耿于怀,即使他死后,他的儿子也不肯放过我们。”姬清澜说完,长长地舒出一口气。这件事藏在他心中这么多年,除了师父之外,无人能说,如今终于说出来,犹如一口郁结在胸的闷气发泄了出来,心情舒畅无比。
阿佩与阿环面面相觑。
阿环道:我们从小跟着公子,却从来不知原来其中还有这样的渊源。”
姬清澜道:我一心报仇,师父却不准我报仇。当年他让我在医术和武功中择其一。我选了武功,练武须乘早,若是我不会武功,只会连累师父。”
阿佩道:公子,我知道报仇很不容易,可是为何一定是端木回chūn?他出身魔教,与皇帝一点瓜葛都没有。可否放过他?”
姬清澜回头,笑容和煦,说出的话却冰冷无比,若当初他选择的是你,或许我会看在你的份上放他一马,而如今,他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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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各显身手(二) ...
古塔卡握着小匣子的手掌满是冷汗,另一只手搭着他的脉搏,生怕一个不经意,脉搏便不动了。
端木回chūn的气息越来越弱,起初还有些知觉,如今却是连回应都没有了。
这究竟算不算是万不得已?
他踌躇半晌,终于一咬牙,打开匣子,将那颗药取出来。不知是不是太紧张,他的手抖了下,药丸从指尖落了下去,掉在chuáng上。
古塔卡慌忙捡起来,一只手抓着端木回chūn的下巴,打开他的嘴巴,另一只手拿着解药就要送进去。
外头的门突然咿呀响了一下。
古塔卡手又是一抖,却是惊喜地跳起来,慌忙将药丸放回匣子,朝外迎去。
不过迎面而来的并不是他以为姬妙花,而是个头戴大红花的女子和一个拄着拐杖的男子。
你们是谁?”他又惊又怒地用西羌语喝问道。
我是花匠,他是莫琚。”花匠说完,信手点了古塔卡的xué道,我们是看着姬妙花出去之后才进来的,因此你喊破喉咙也没用。”
跟在他身后的莫琚惊讶道:你懂西羌语?”
花匠道:你猜。”
懂?”
花匠道:不懂。”
莫琚道:那你怎么知道他在问什么?”
花匠道:猜的。反正他不懂汉语,我不懂西羌语,又有谁知道我回答的是对是错?”
莫琚无语。
两人施施然地走进屋子里,一转头就看到端木回chūn奄奄一息地躺在chuáng上,齐齐大吃一惊。花匠一个箭步冲到端木回chūn身边,搭住他的脉搏。
端木回chūn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眼皮动了动,睁开一条缝隙,却很快翻白。
如何?”莫琚站在她身后急问道。
花匠道:中毒了。”
莫琚没好气道:我看他的脸色也知道。”
花匠道:那你知不知道你如果不马上背着他去找明尊,他很可能会死?”
莫琚不等她说完,就已经飞快地抓起端木回chūn往背上一搭,朝外奔去。
花匠原本要跟上,但眼角一瞥,正好看到那个孤零零落下的匣子,不由好奇地收入怀中。
花匠和莫琚离开后没多久,门外又传来动静。
古塔卡还僵在原地,只有一双眼睛骨溜溜地动着。
门很快被推开,姬妙花冲进来,看到他一动不动地站着,脸色一变,一个闪身进屋见端木回chūn不见之后又冲了回来,解开他的x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