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枕流道:我知道恩师做了错事,不等于我与他不同道呀。”
……”戴宝贝惊讶地打量他,你是承认你与他láng狈为jian?”
人孰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也可能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戴宝贝嘟囔了一句,转头去找藏身之所。
天色转暗,少女们收拾绣筐,来厨房备膳。与童子对话的那个少女笑道:昨儿个是我掌勺,今儿个轮到你了,可不许再借词偷懒。”
另个少女嘻嘻笑道:可是守着门口的杨大哥,嘻嘻嘻……”她不住地笑,语气暧昧。
二姐拧着她的脸,娇嗔道:是他又如何?”
我怕一会儿有人泼醋,我煮了什么他都尝不出来。嘻嘻嘻……”
躲在米缸里的戴宝贝听得两人靠近,心中暗吸了一口气,猛然顶开压着米缸的板子,拿起菜刀就探了过去。
贼子大胆!”
随着一声怒喝,他手中的菜刀被叮”的一声打落在地。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子单手提起他的后领,将人从米缸里拎了出来,摔在地上。
他在地上匍匐了两步,转过头,眼睛正好对准一个废弃的炉灶。
慕枕流蜷缩在灶里,外头用木柴等杂物挡着,只露出一双眼睛。
戴宝贝看了一眼,就别过头去,身上又重重地挨了两脚。
壮汉子冷笑道:原看你细皮嫩肉,想让你少吃点苦头,你既不领情,就休怪我手下无情。”说着,便是一阵狂风骤雨般的拳头落在他的身上。
戴宝贝痛得哇哇叫。
你那位同伴呢?为何不出来替你求求情?”
戴宝贝道:我与他素不相识,出了门,就各走各的道了。”
壮汉子道:到了这步田地还不肯说实话吗?我倒要看看你的嘴巴有多硬!”说罢,提着衣领,大步流星地走出大门,未几,就响起戴宝贝的惨叫声,竟一声比一声凄厉。
慕枕流叹了口气,推开柴木,慢慢地爬了出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走出厨房。
戴宝贝被绑在椅子上,脸上五颜六色,如开染坊,歪着嘴巴道:蠢蛋!你,你出来作甚。我还挨得住。”
慕枕流道:灶台里的味道委实难闻,还不如挨几拳痛快。”
壮汉子啐了一口,道:你这种人,打了还嫌脏我的手!一想到沈正和当年的所作所为,我真是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慕枕流沉默。
壮汉子道:如今他东山再起,你们这些徒子徒孙也能跟着jī犬升天,作威作福了!”
慕枕流叹气道:你到底意欲何为?”
壮汉子道:我要你大喊三声,沈正和是贪官,jian臣!你若是不喊……”他抽出匕首,我就挑断他的手筋脚筋!”
戴宝贝脸色一白。
慕枕流清了清嗓子:沈正和是贪官,jian臣!沈正和是贪官,jian臣!沈正和是贪官,jian臣!”
……
壮汉子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沈正和大jian大恶,教出来的学生贪生怕死,真正是师门渊源,一脉相承!”
慕枕流也不反驳,问道:可否请你先放了戴公子。”
壮汉子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不怀好意道:要我放他也可,你需做一件事。”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慕枕流也不讨价还价,直言道:请说。”
壮汉子将二姐招过来,附耳低语了几句。
二姐勃然变色,跺脚就走,又被壮汉子拉回来,低声下气地哄劝,半天才让她黑着脸点头。她转身回房,很快拿着一套粉红色的裙装出来,丢到慕枕流面前。
慕枕流皱了皱眉,隐约猜到他们的意图。
果然,壮汉子道:你换上这套裙子,擦脂抹粉地打扮一番,跳一支舞让我们乐一乐。说不定我们一高兴,就将你们两人都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