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p;是断袖?
霍决重新撑起船来,丝毫不觉自己适才的感慨让席停云心田起了多大的波涛。
水声哗哗作响。
一座祠庙撞入视线。红顶白墙,周围绿荫环绕,十分扎眼。
席停云眼皮一抬,猛然看到绿荫中一条白色丝带飘扬,转瞬即逝,心中一惊,站起来道:这便是瑾公祠?”
霍决颔首。
可否上岸一观?”他见霍决看他,忙道,只字片语已生仰慕,既然有幸路过此地,如何能过而不拜?”
霍决转头看他,眼神幽幽,竟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波澜dàng漾。
席停云下意识地笑了笑,他却转过头去。
船渐渐靠岸。
岸旁花香入鼻,心旷神怡。白石阶梯花丛中过,一路延伸至祠前。
席停云和霍决一前一后拾阶而上。
门大敞,露出瑾公像。
扫地的庙祝放下扫帚,迎上来见礼。
席停云和他客气了一番,便问起瑾公的事迹。
到底是吃这个饭的,庙祝说来滔滔不绝,如瑾公生于何时何地,穿什么战袍用什么武器,如数家珍,听得席停云也有几分痴醉。
瑾公爱山爱水,所以这个瑾公祠就进在山上水旁。”庙祝指着上面的匾额道,这字是南疆王齐国公亲手提的。”
南疆王或许有很多个,但被称为南疆王齐国公的却只有第一代南疆王。由于南疆王盘踞南疆,bī迫高宗封王,所以之前的齐国公世袭爵位被收了回去。
席停云见霍决上香,跟着参拜。
庙祝等他们参拜完毕,奉入后堂招待。
说是后堂,却是个棚子,可直观后山竹林。
庙祝舀水煮茶。
席停云坐在旁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眼睛却滴溜溜地看着四周。白丝带是翟通给他的联络暗号,既然在此出现,定有消息传递,只是不知用何种方式。他素知翟通传消息的方式稀奇古怪,庙祝又表现得十分本分,不像是通消息的人,遂打消主动寻找的念头,自顾自地品起茶来。
他转头说话的间隙,霍决突然跑到林子去,好半晌才抓着几根踢断的竹子出来。
王爷想吃笋?”席停云笑道,老了点。”
霍决道:做个竹筏。”
席停云愣了愣道:我们有船。”
霍决道:船有篷子。”
席停云道:是啊,乌篷船。”
篷子挡脸。”霍决将竹子随手一丢,找绳子去了。
席停云怔怔地坐了半天,才回味过那句挡脸来,顿时真的想找样东西来挡挡脸,抬头见庙祝意味深长地望着自己,讪笑道:江边山色风景绝佳,挡眼不好。”
庙祝呵呵笑了笑,是啊。”
席停云觉得身下的凳子硌得慌。
霍决没找到绳子,跑回来道:哪里有绳?”
庙祝想了想道:后山有枯井,井里有井绳,荒置不用。”
霍决跑去找了。
席停云举杯喝水,膝盖上突然多了一样东西,是张小纸条,抬眼,庙祝起身拎着茶壶往后山里走。
席停云不动声色地打开纸条,翟通的字迹,寥寥数笔,却看得他心中一惊。
纸条上写了很多人的名字,然后画了几个圈圈。庞小大和颜初一一个圈,南疆王与赦僙一个圈,那飞龙、况照与……朝廷一个圈。
旁边一行字:王妃失踪,况照不动,老王一死,况照蠢动。
席停云面无表情地看完,将信放入热茶中,手指搅了搅,纸融了。他起身泼在竹下,庙祝迎面走来,相公不爱喝茶?”
席停云笑道:茶凉了。”
我再煮盏新的。”
席停云摇头,我的朋友呢?”
庙祝道:还在解绳子。”
不多时,果见霍决拿着井绳回来。
顶头突然一亮,闷雷一震,乌云滚滚,天色渐渐暗淡下来,山雨欲来。
竹筏计划不得不搁浅。
雨水很快倾盆落下。
席停云感慨道:篷子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