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放了一杯差不多的在齐肇的面前,道:“茅台。”
司徒笙道:“用茅台当喜酒也不错。”
服务员道:“我们特意准备了两杯,可以当jiāo杯酒。”
沈玉流:“……”
“哈哈哈哈哈!”司徒笙捶桌大笑。
齐肇眼睛有了浅浅的笑意,拿起酒杯与沈玉流手里的杯子轻轻一碰,“gān杯。”说罢,一饮而尽。
沈玉流拿着酒杯:“……”
司徒笙怂恿他:“敬酒不喝就要喝罚酒。”
沈玉流大大方方地gān了,斜眼瞄着司徒笙。
司徒笙坐立不安。和沈玉流认识这么久,他当然知道这个眼神代表的意义,忙道:“我去趟洗手间,你们先聊着。”他冲齐肇挤挤眼。
齐肇看着他的背影,“你有很多做假护照的朋友?”
他不提刚刚的事,沈玉流当然不会主动提,顺着他的话题淡然地扯过去:“可能很久以前我就预感会用到。”
齐肇道:“你在地球靠什么营生?”
沈玉流修长的手指慢慢地转着玻璃杯子,抬眸灼灼地看着他:“你觉得呢?”
齐肇与他对视,眼神高深莫测,慢吞吞地吐出两个字:“骗人。”
沈玉流心脏缩了缩,笑了:“你猜对了。”
空气仿佛凝固了,两人望着彼此,谁都没有动。
齐肇的眼睛在暗huáng灯光的渲染下,犹如翠绿的湖水,波光潋滟,晶莹透亮。哪怕沈玉流此时对齐肇有诸多不满,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他见过最漂亮的眼睛。
司徒笙匆匆忙忙地回来,就看到两人默默对视的画面,脱口道:“你们住大chuáng房还是双chuáng房?”
齐肇看他:“大chuáng房。”
司徒笙惊讶道:“这么快?”看刚才生疏的表现,他还以为他们认识没多久。
沈玉流道:“因为两张chuáng需要两个证件登记。”
“哦,我的错。”司徒笙坐下来,压低声音道:“你最近有没有见过huáng太子?”
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及huáng太子,让沈玉流有不祥的预感:“你见过?”
“他一个月前就放出消息,要找人做掉你。你想分期,他想分尸。”
“他不像这么bào力的人。”事实上沈玉流想说的是,他不像这么有魄力的人。
司徒笙道:“可能与他最近接触的人有关。你知道有个姓陈的骗子骗了他三千万吗?”
沈玉流点点头。当然知道。这就是huáng太子雇用他的目的。
“他和他的同伙都失踪了,江湖传言……”司徒笙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沈玉流皱眉。
司徒笙侧了侧身子,背对着门口,只用手指指了指那个方向,“你有没有发现,那一桌的人一直在盯着我们。”
沈玉流喝果汁。
司徒笙道:“我去洗手间的时候,看到酒店大堂也坐着几个。”
一句话的工夫,沈玉流脑子里已经转了几个弯,看向司徒笙的目光温柔如水,放下杯子,微微一笑道:“阿笙。”
司徒笙道:“正常点,你的朋友在对面。”
齐肇舔了舔嘴唇。
“……”沈玉流掏出用来买护照的一沓钱放在桌上,微笑着拍司徒笙的肩膀:“你不会见死不救吧?”
司徒笙不自在地耸了耸肩:“会。”
“huáng太子不敢得罪英二少,你可以横着走。”沈玉流道。
司徒笙磨牙道:“我也不敢得罪英二少,死人才横着走。”想也知道,要是自己帮了沈玉流,那个人会有多么yīn阳怪气。
沈玉流道:“十万。”
司徒笙没那么好打发,“你拿了huáng太子多少?”
沈玉流面不改色地伸出三根手指。
“别告诉我只有三十万。”司徒笙哼哼道,“三十万的话,huáng太子最多在你家门口泼油漆,再寄一打死鱼给你。”
“加个零。”
“给我两百万,我帮你搞定。”
沈玉流道:“三分之一。”
那就是一百万。司徒笙觉得铁公jī身上拔毛不容易,这笔生意不亏,就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车钥匙,放在钱旁边:“奥迪,WF666。”
“S8?”
“A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