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重华大阵停滞之前,你用万里江山接应我离开重华城,能躲掉这死劫吗?”林澜问道。
“若是这么简单就能躲掉,那就不是死劫了。”
司空无心说道:“那老僧也无法出手,想来是某种特殊手段导致了你的死劫,或许……是锁定的?佛宗也确实有因果类的手段,这与距离无关。”
林澜遥望着十里外的法光寺,透过那淡淡的佛光结界,可以看到其中那如红莲盛开般翻涌的红色业火。
“开始了。”
林澜皱起眉头,说道:“司空无心,你也没办法了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冬蝉被炼死?空尘怕是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吧。”
司空无心沉默了一下,说道:“唯一有可能改变的人就是你,但那神月居士出现,也扼制了最后这点希望。”
林澜深吸一口气,一动不动地盯着那法光寺内。
他知道即便自己出剑,即便学会了剑阵‘合一’秘术,在那神月居士的月光普照之下,也没什么意义,根本发挥不出什么威能,也影响不了什么。
实力差距太大了。
……
法光寺内。
冬蝉虚弱地坐在禅院的中央位置,正好处于十八名盘膝而坐的僧人包围圈中心,而她在佛光的照耀下,法力早已被封禁,自然无力挣扎,始终低垂着头颅。
也就只有刚才空尘落在她的面前时,她才以袖掩面,抬头看向空尘。
但只是看了一眼,她便再次低下了头。
而空尘则是被绳索捆住身躯,双手被束缚在背后,一动不动地趴在地面上,怔怔地看着冬蝉。
法光寺外的众人看着这一幕,不由得暗自叹息。
早就听说空尘为了这外魔门
传人冬蝉,不惜还俗,在天下楼与各方相抗争辩,如此痴情,结果冬蝉却当众承认是为了找到旱魃,才利用了空尘,还对空尘下毒,可以说是绝情至极。
而现在,空尘冒死闯入法光寺相救,这冬蝉居然还无动于衷,甚至连多看一眼都不愿意?
“呼……”
法光寺内,此时已然翻涌起了无数的红莲业火,一朵朵火红的莲华开始不断绽放,跳跃不休,略显虚幻,却越燃越高。
只是,这虚幻的火莲业火,对于法光寺的众僧却是没有半点效果,甚至连一根枯草都未曾烧着,犹如不存在的虚幻之物一般。
包括被绳索完全捆缚,无法动弹的空尘,在这红莲业火之下,也没有半点损伤。
但——
这火莲业火在接触到冬蝉的瞬间,这原本虚幻的火焰却一改之前缓缓燃烧的姿态,骤然变得强盛起来,冬蝉的气息对于这火焰而言,就像是碰到火油的火苗一般,近乎疯狂地跳跃壮大起来。
只是瞬间,红莲业火就将冬蝉整个人都笼罩了起来。
“唔……”
冬蝉跪坐在红莲业火之中,浑身疯狂地颤抖起来,双手却是死死地捂着嘴巴,并未发出什么声音。
她的体表却是浮现出了一丝丝黑烟,整个人的气息也开始不断变得衰弱。
“蝉儿!”空尘满脸心痛地看着冬蝉,挣扎扭动着身体,试图朝着冬蝉靠近。
但他身上的绳索困缚之下,他却是极难动弹,只能缓缓靠近,像一条蛆虫般蠕动着爬向冬蝉。
“佩服。”
神月居士看着冬蝉,有些讶异地微微挑眉,说道:“红莲业火最克魔宗之人,上次红莲业火焚烧的乃是隐教一位大隐,但他痛苦到不断惨叫,你居然还能强忍着?”
他又淡淡地瞥了一眼空尘,也没阻止空尘的动作,只是漠然道:“与魔宗之人相恋,空尘,你现在后悔了吗?”
空尘没理会他,只是不断挣扎着向冬蝉爬去。
冬蝉颤抖着跪在那里,低垂着头,双手死死地捂着嘴巴,才能勉强让自己不发出痛呼声。
她看到了空尘向她爬了过来。
但她光是抵抗红莲业火的痛苦,就已经极为艰难了,无法阻止他,更无法避开他。
空尘爬到了冬蝉的面前,看着她在火光下,双眸含泪地望着她,颤声道:“你……这是何苦呢?”
冬蝉缓缓放下颤抖不已的双手,露出白皙的绝色面容,强忍着痛苦,冷声道:“与你无关。”
“你……你又这样……”
空尘浑身发抖地望着她,痛苦地说道:“我早就说过,你这样用本命元气强压旱魃魔性,是在自杀,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