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药”。
“嗯?” 岳娇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自己的伤口在什么部位。
这下,她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若是伤在胳膊腿什么的,还能自己来,伤在那个部位,自己又够不着,而整个屋子里只要阮安康能帮上忙,怪不得他的脸会红成这样。
可,想到要让阮安康给她上药,她怎么都觉得很别扭。
沉默了小许后,她清了清嗓子,开口:“你去寻一下隔壁的方家娘子,劳烦她走一趟”。
阮安康捏着瓷瓶的手又一紧,随后低声应道:“嗯”。
没过一会,方家娘子就随着他来了。
“哎哟,这杀千刀的黄老狗,居然将你打成这样!”
岳娇的事闹得还挺大的,左邻右舍的街坊邻居基本都知道她去大牢里走了一遭。
她的话让岳娇吓了一跳,恨不得跳起来堵住她的嘴:“方娘子慎言,这辱骂朝廷命官可是要挨板子的!”
方娘子见她这反应,笑道:“你还不知道吧?这黄老狗被抓了!”
“嗯?” 岳娇惊讶的抬头。
“就是昨晚,大理寺受理了你的案子,俊平候不愧是公私分明的好官!不仅还了你的清白,还将南市衙门的全都抓了起来,听说呀,是要彻查!”
“真的呀?” 岳娇有些不可思议,没想到她一个小小的老百姓,居然能牵扯进整个县衙。
“当然是真的,我娘家一表兄妻弟就在衙门当差,听说昨晚都没回去!没想到这俊平候看着温润有礼,还真是雷霆手段!”
岳娇点头表示赞同,可惜昨日她晕了过去,没能一睹俊平侯的俊容,心中不免有些遗憾。
说话间,方娘子已经将她的衣袍撩了开,露出了她受伤的地方。
“呀,你这伤,怕是一时半会好不了吧?”
岳娇看不见,也不知道到底伤成什么样了,只能点头:“兴许是吧”。
“那你可得去找个人来替你擦药,今日我们家就要搬走了”。
岳娇侧目:“搬家?怎么这么突然?”
方娘子嘴上说着,手下也没停,指尖挑起一抹药膏,轻轻的涂在那殷红的伤口上。
“这宅子本就是我们租的,房主人说宅子今日卖给他人了,让我们将房屋腾出来”。
凉凉的药膏涂在火辣辣的伤口上,带来了一丝凉爽,疏解了她的疼痛,让她的脑子都清明了一些。
“可是,买卖不破租赁,怎么这么急就让搬走?”
方娘子笑了,一丝不满都没有:“起先我是不愿呀,这一时半会的去哪里找合适的房子!不过那新房主大方,贴补了我一年的房租呢!
岳娇暗自咋舌,这一年少说也得好几两银子,这京城有钱人可真是多。
“行了,药上好了,我得回去收拾去了,你也赶紧去找个人以后给你上药吧!”方娘子说着起身就要走。
岳娇趴着给人道谢:“行,那麻烦您跑一趟,我这样子今儿也没法送你,以后多来坐坐阿!”
方娘子一家走得匆忙,很快院子外面就响起了马车滚动的声音和方娘子跟街坊四邻道别的声音。
而新房主也很快就搬了进来。
日落西沉,晚饭时间,岳娇趴在屋子里都能听见隔壁传来的声响。
隔壁的格局跟她们这边一样,只不过比她们多了一层,是栋两层带院的小楼。站在二楼的窗户边,能将她们院子里的一草一木尽收眼底。
也不知到底有多少东西,反正响了好一阵子才停下来。
停下来没一会,阮安康正在给岳娇喂饭呢,院子外传来了敲门声。
阮安康推着轮椅出去:“谁呀?”
院子外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女声:“ 隔壁新搬来的住户,特意备了点点心给大家尝尝,以后都是邻居了,还要劳烦多照顾照顾!”
她话说得好听,阮安康虽不太喜却也不好不开门。
打开门,门口站着的是一个相貌乖巧的小姑娘,未出阁姑娘的打扮,长得圆润讨喜,手里捧着一碟糕点。
见就她一人,阮安康的脸色好了一些,他先是道了谢:“谢谢姑娘...”
说着他看了隔壁一眼,问道:“不知姑娘是随何人搬来的?”
小姑娘倩然一笑:“随我家夫人”。
“你家夫人?” 阮安康有些不解,怎么就一个夫人?
小姑娘看出了他的疑惑,轻叹了口气,言语低落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