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看上她什么呢?
突然她想到昨日的杜姨娘,她一下又不确定了,难不成这俊平侯,跟常人的眼光不同?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完全忘记没有回赵柄的话。
赵柄也不在意,他现在正极力的压制着自己,她若是再开口,他真的不知道还能不能忍得住了。
一时间,车厢内陷入沉默。
一人沉迷, 一人困惑。
马车停下,到了岳娇家。
岳娇临下车前,被赵柄叫住了。
“岳姑娘,今日之事惹得你不开心了,这是给你赔罪的小礼物,希望能让你的心情好一些!”
他说着,将一个同昨日一样的荷包递了过来。
岳娇连忙拒绝:“这...不行!今日云锦姑娘并没有满意,这份礼物我不能收!”
赵柄并不听她的话,径自将荷包打开,从里面倒出一只金簪来。
光线暗沉,她看不清这簪子的模样,只觉得金灿灿的一片,好不华贵!
他手拿着簪子,起身俯了过来,一手轻轻的掌着她的发髻,一手将金簪插进了发髻里。
这个动作很亲密,两人靠得很近,她似乎都能感到他身上传过来的热气。
但他举止有礼,丝毫没有逾越,叫人生不起半分抗拒。
他插好后,往后移了两步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满意道:“很漂亮!”
声音里,还带着先前未散的嘶哑。
虽然赵柄的审美让人摸不着头脑,可不能不承认,他真的很能撩拨人心。
岳娇被他的脸,声音,撩得神智已经快要不清醒了。
“谢...谢侯爷!妾先行回家了!”
仅有的理智强撑着她,让她从赵柄的马车上下来。
下来后,她回头看了一眼,见赵柄还在车厢门口看着她,勉强朝他笑了一下便赶紧进了院子,将门一把关上。
她没看见,马车并没有继续前行,而是调头往回走,停在了隔壁的门口。
她背靠着院门,正喘着气呢,院子里,两人四只眼睛正疑惑的盯着她。
“这是...后面有狗在追你?“ 识墨问她。
她摇摇头,缓了缓神后,才轻声开口:”比狗更可怕!”
识墨大惊,声音都大了一倍:“什么?比狗还可怕?那是什么?狼?”
岳娇不欲跟她说这个,摇头岔开了话题:“今天做的什么?好香呢!”
她走向饭桌,看着桌上的饭菜正欲拿碗筷时,阮安康盯着她的发髻间开口问道:“娇娇,你头上的簪子哪里来的?”
她的手下意识的摸向发髻间,摸到了那支赵柄插上去的金簪子。
刚刚平复下来的心跳又加速起来,未免阮安康看出来,她垂下眼帘,故作随意的说道:“这个呀,今日云锦姑娘送我的!”
阮安康神色有疑道:“云锦姑娘是谁?”
“是俊平侯的新欢吧?是什么身份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只听大家叫她云锦姑娘!”
识墨并不关心云锦的身份,而是问:“那这云锦姑娘好看吗?”
“好看是好看,只是脾气大了些...”她将在赵柄面前没敢说的话说了出来。
这不是在侯府,也不是在外面,是在她自己家,她不需要畏畏缩缩也不需要谨慎小心,她可以活得肆意自在一些。
“脾气不好还能送你这么贵的簪子?” 阮安康显然不信她的话。
岳娇反手取下头上的簪子,这才将它看了个分明。
纯金打的,上面是三只大小不一重叠在一起的蝴蝶,蝴蝶雕刻得栩栩如生,翅膀还会随着走动而上下晃动着,很是灵动。
“脾气不好又不代表小气!” 识墨呛了阮安康一句,随后看向岳娇:“ 今天这只簪子可比昨日的链子贵,想必云锦姑娘很满意您的手艺吧?”
说到这,岳娇心里发堵,叹道:“ 不满意,将我骂了一顿,这簪子就是她骂完了给我的补偿!”
“她敢骂你?” 识墨的震惊到声音都变了,捂着嘴,眼睛瞟向了隔壁二楼。
阮安康这才信了岳娇的话,随后瞪了识墨一眼:“大惊小怪,那些有钱人脾性都阴晴不定的,打骂下人是时有的事!”
从小他就听着阮娘子跟岳娇讲述的各种经历长大,自然也知道岳娇会经常遇到这些事情,对于他们而言,只要不动手,骂几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识墨听完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