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初刚过,府里管家急匆匆过来通报说宫里来人了。
田令孜让陈敬瑄和陈敬珣暂时回避,一个人去了前厅。
来人是一名宦官,见到田令孜急忙说道:“国公,皇上急招您和陈大人入宫面圣。”
田令孜有些诧异,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宫人答道:“陛下并未言明,好像是威王遇袭。”
“威王遇袭?何时的事情?在何处遇袭?”田令孜颇有些吃惊,成都府可以说被陈家兄弟完全把控,还有什么人敢打亲王的主意。
躲在屏风后面的陈敬瑄闻言也有些惊慌,别的不说,威王在成都遇袭,他这个节度使治境不严之罪是少不了的,这不是明摆着给他上眼药吗。
田令孜和陈敬瑄急匆匆赶到青羊观的时候,李儇正在书房里大发脾气,地上到处都是散落的陶瓷碎屑,其中几个宦官头上还流着血,但却没人敢去包扎。
寿王李杰坐在一旁,面色凝重,威王李侃此时衣衫凌乱,左臂上缠着渗着鲜血的白布坐在寿王身边。
田令孜脸色一变,一脸惊讶道:“陛下,威王这是怎么了?”
李儇没有理会田令孜,而是冷眼看向陈敬瑄。
陈敬瑄头皮发麻,后背渗出丝丝冷汗,急忙叩首道:“微臣叩见陛下。”
“哼,堂堂亲王在青羊观附近遇袭,你这个节度使是怎么当的,到底能不能做好,做不好就换人来做。”李儇看着陈敬瑄冷冷的说道。
陈敬瑄听着李儇说的这么严重,不禁浑身颤抖,慌忙匍匐在地,“陛下,微臣知罪,此事微臣定当严查,一定将贼人绳之以法。”
田令孜当然不希望自己兄弟受牵连,急忙劝道:“陛下,节度使陈大人自到任以后治境有方,刻务屯垦,劝课桑农,境内气和人顺,牢狱不兴,几年来颇受当地百姓爱戴,实为不可多得的好官,今虽威王遇袭于成都府境内,然此乃突发之事,细思之下,其虽有过,过不至于免官,当务之急还是要查清案情,捉拿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