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身体战术性后仰,头发依旧遭了殃。
她扯下皮筋重新扎了一遍。
他们之间的努力和约定仿佛是无声被默认下的,没有人去提,但它就是在那里。
靳曜没有刻意给她压力,因为他更怕她觉得累,并不想让她因为任何感到烦闷。
尤其是他给予的。
但很显然,他的女孩很优秀。
他放下成绩单,指腹停在写着“南昭”名字的那一行。
比预期中要更好。
他眼底徐徐漾起笑意,像夸小朋友,低笑着说,“很棒。”
南昭眨眨眼,鼻尖骤然酸了一下。
第一次感觉到想要喜极而泣的冲动。
她想,或许重要的不是成绩,而是得到了他的认可。
他夸我了。
南昭抽了抽鼻子,偏过脸从书包里拿出作业和练习册,骄矜的小声哼道,“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下次肯定能更厉害。”
“是,”靳曜把她成绩用荧光棒笔出来,懒洋洋敲了下她脑袋,“昭昭好厉害啊——”
“下次争取超过我吧,嗯?”
“……”南昭恨恨的“呸”了一声,把窝在腿边的猫捞进怀里,猫咪喵呜喵呜细声叫。
谁要超过你了!
万恶的高智商人类!!!
靳曜拨弄着翠花的爪子玩,逗的翠花伸爪挠他。
他握着翠花的爪子去勾她手。
南昭揉了几下就把猫塞给他,按着茶几开始写作业,表情冷漠,“学习中,勿扰。”
靳曜后背靠着沙发,抱着猫闷笑,“哦——”
南昭飞快瞪他一眼,转过身,改成背对着他写作业。
翠花:“喵?”
他手臂往后撑在沙发上,肩膀颤着,无声的笑。
南昭听着他因笑而加重的呼吸。
靳曜之前参加的物理竞赛有了成绩,没悬念的从省比进入了国家赛,同行的还有几个。
最近年级组特意给他们批了一个小教室下来,还从高三部分了个专业负责带竞赛的老师给他们,简直拿他们当大宝贝守着。
再想想自已,还在为或许能考进实验班差点喜极而泣,这简直就不在一个层次上。
太打击人了。
她写着写着不由就更气了!
靳曜很快就察觉到趴在茶几上好好写题的小姑娘的情绪变化。
他撑着下颌,停下笔失笑,“还气呢?”
南昭腿从茶几么好。”
这就不讲道理了。
“我的错呗?”靳曜因为笑牵动了下脸颊,好声好气的哄。
“不然呢!”南昭凶他。
要不然她也不至于这么努力,连课间都用来学习了。
损失可大了!
她没忍住又踢了他两脚。
女孩子家欺负人时力道轻轻的,没用力气,自然感受不到疼,靳曜也由着她闹。
然而南昭原本边写题边踹他出气,写着写着就投入进去了,唰唰计算着,忘了脚还在对面放着。
力道就越来越轻,到最后几乎变成了晃悠着。
想起来就动弹一下。
哪还是踢,说是蹭着玩儿都过分了。
挑逗谁呢。
靳曜原本按着a4纸在原基础上给她制定新的学习计划,慢慢的就进行不下去了,握着笔的手收紧。
他眼睫微压,漆黑的眸色深了深,抵着下颌掀起眼皮。
那只什么都没穿的脚丫搭在他大腿上,白的发光,指甲盖是干净漂亮的暖粉色。
偶尔动弹一下,十次里总有一次会擦过他小腹。
就是柳下惠也禁不住她这么撩。
这个年纪的男生本身就是行走的禽兽。
满脑子都是混蛋的荤事儿。
靳曜几乎是控制不住的想起,她第一天来这里。
她初次离家,太远。他怕她不习惯,特意去喊她下来吃饭,她光着脚丫给他开门。
那会儿还没开学,她手和脚都涂着指甲。
暖红色的指甲油,踩在木色地板上,衬得她脚又小又白,漂亮的让人心生杂念。
他从来都不是个好人。
但她似乎把他当成了没有爪子和獠牙的好人。
如果她再长大一点儿,他会吃掉她。
毫不犹豫。
而且只有他。
好在南昭这么坐着没一会儿就累了。
她腿发麻,脚自然的垂落在他腰侧的地毯上,然后收了回去,改回盘腿坐着。
她遇到了难题,探着身子趴过去,指给靳曜看,“哥哥,这个。”
靳曜心不在焉的扫了两眼,南昭用笔头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