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被那温度烫的一个激灵,痒意由外往身体内部蔓延,她忍不住缩起脖子,“别。”
“靳曜哥,痒……”
靳曜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睫下压,不为所动的牵了牵唇角,“撒娇没用,我这人小心眼,知道吗?”
南昭:“……”
知道知道,你最小心眼了!
真的是比猫还黏人。
南昭十分上道,立刻夸张的作捧心状星星眼哄了一番。
腻的她本人都快脸红了。
“……”
靳曜低哼了声,松开了她。
留下一个冷冷的背影。
得,这是还没哄好。
南昭觉得他这些日子脾气有些见长了。
“还不快走?”脾气见长的某人见她没跟上来,停在楼梯口,由上而下的睨着她,冷冷催促。
回到教室后,离晚自主还剩不足五分钟。
班里还算热闹。
好在这群卷王还没过分到时时刻刻都往死里卷的程度,知道放松一下。
南昭趴在桌子上写晚上的物理作业,晚自习班主任要讲,写着写着就低头笑起来。
靳曜没什么表情的看了她一眼。
南昭收敛了下,刚才其实都不怎么觉得。
但这会儿她就怎么想怎么觉得靳曜掐着她脖子说自已小心眼的模样特别像小学生吃醋……
好幼稚啊。
尤其是被他冷冷瞥了之后,她更想笑了。
忍了忍,南昭按着那张计算的乱七八糟的草稿纸,挑一个还算干净的地方,随便勾了几笔。
一只简单的萌萌兔跃然纸上。
她又在旁边圈了个对话框,想了想,写了几个嗲里嗲气的字,[哥哥,你是还在生气嘛~]
[好~酸~呀!]
写完,她没忍住又笑起来。
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提醒晚自主开始的哨声响起,南昭收敛了因忍笑而暴露的短暂气音,捉住靳曜的衣袖拉了拉。
他停下笔,却没有看她。
南昭就轻轻的将那张草稿纸推过去。
靳曜垂下眼。
萌萌哒的小兔子跃进眼底。
靳曜:“……”
南昭又捉着他衣袖继续拉。
闹人的很。
两人坐在靠窗的最后面,这里也算个福水宝地。
后面那面墙面壁上就是空调,穿着校服外套刚刚好,风向上吹,落下来不冷不热。
靳曜的校服衣袖都被她胆大妄为的拉的变形了,起了皱。
许是大家都比较注重学习,平时两人之间亲昵的小动作又比较收敛,半个多月了竟也没人对他俩的关系起疑。
或者说自动视而不见。
靳曜感受着袖子被一下一下扯动晃着。
心尖也被一下一下的拉扯。
他喉结滚了滚,有些受不了,无可奈何的撑着太阳穴偏过脸,漆沉的眸氤氲着晦色。
他垂眸看着一个劲儿捣乱的小姑娘,指尖不动声色的摩挲着草稿纸上的那只小兔子。
南昭见他终于肯看她了,对他努努嘴。
然后摊开手,并起手指抵在另一只手的手心上,做了个可怜兮兮下跪讨饶的动作。
她又写。
[你最重要啦!]
眼底笑意渐渐晕起,靳曜不得不承认,他有被哄到。
真是没出息啊。
他戳了戳小姑娘的脑袋瓜,给她留了四个字——
[好好学习。]
好冷漠哦。
南昭松开他衣袖,撇了撇嘴,哄好了人就趴回自已桌子集中精力继续写自已的题。
写完后,再把草稿纸递回去——
[假、正、经!]
靳曜敛着清隽冷淡的眉眼,无声的笑。
将这张草稿纸和那只小兔子打了个折页,一起夹进书里。
晚自主结束后,有五分钟的休息时间,不多时,班主任郑敏就拿着课本走进班。
一轮复习就在这样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开启。
好在南昭暑假回家时就提前把高一和高二需要用到的课本找出来打包寄到了这边。
复习从必修第一册开始,时隔两年,那些晦涩的字眼,陌生到南昭有种学习新知识的错觉。
好在这才一轮,进度没有那么快,有足够的反应时间,两节课下来,墨绿色的黑板上写满了密麻的字。
南昭揉了揉又酸又涩的眼睛,退开椅子,去后面的饮水机里接热水,“靳曜哥,要水吗?”
“要。”靳曜把水杯递给她。
南昭接了两杯热水回来,打开盖子放到桌子角边,捧着自已的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