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到了吗?我烧死你们了,我烧死你们了!」
突然,一道清冷好听的声音打断孙排风的狂笑。「孙排风,事情还没到底,你也未免高兴得太早了!」
「谁?」
「东方无忌,那个你恨不得喝他血、啃他肉、顺便将他放火烧的东方介的儿子!」
话声刚落,一道潇洒的身影稳稳健健地从火焰中走出,怀中抱着的,正是哭得不成人样的萧盈盈。
「无忌哥哥,无忌哥哥,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萧盈盈哽咽说着,小脸上满是伤痕血迹。
东方无忌毫不在乎萧盈盈身上尽是屎尿垃圾,他紧紧抱着她,额头抵住她的。
「没事了,盈儿。记不记得我说过,不论什么事,都有无忌哥哥替你挡着?」
萧盈盈又是哭、又是笑,将脸埋入东方无忌怀中。
一旁的孙排风脸色铁青地看着眼前抱在一起的一对男女,「不要脸的畜生,你居然还有脸来救人?」
东方无忌冷然抬起头,「我是畜生?那你不就是禽兽?」
「你、你说什么?」
「毒害自己的姊姊,设计谋杀自己的丈夫和亲生儿子,这不是禽兽是什么?」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
「我胡说?这可都是孔雁雪亲口说的,怎么会是胡说呢?」
「孔雁雪?那臭丫头竟然敢出卖我?」
「不是出卖你,她只是良心发现说出实情罢了。」
「是吗?你有什么证据说我谋杀亲夫和儿子?」
「证据?」东方无忌潇洒一笑,指着怀中小鸟依人的萧盈盈,「盈儿就是证据,如果她还不够,还有孔雁雪可以作证。」
他略一侧身,两道人影缓缓自望月谷的另一头出现。其中一个不用想了,当然就是救了东方无忌一命的杜彧;另一个正是孔雁雪。
乍见孔雁雪出现,孙排风脸色难看至极,她忽地冲上前去想杀孔雁雪灭口,却让杜彧轻轻松松一掌反击回去。「想在我面前杀人灭口?你也太不把我杜彧放在眼里!」
孙排风一楞,「你、你是冷面华陀杜彧?」
杜彧皮笑肉不笑地略一颔首,算是答复。
东方无忌对着孔雁雪说道:「把你所知道的通通说出来。」
于是孔雁云从自己十五岁进入望月谷开始说起。当她说到孙排风让她学习媚术去毒害他人时,却被孙排风怒声大吼给打断。
「胡说,这些都是一派胡言。」
「我没有胡说,这就是证据!」说着,孔雁雪扯下自己的衣襟,露出胸前那朵鲜艳的牡丹。「这叫攫精牡丹,是谷正在我身上下的一种专吸取男人精气的毒蛊。她让我到外面去找男人,说要把天下的负心汉全杀光,好报复负心的东方介!」
「你……」孙排风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恶狠狠地瞪着孔雁雪。
「孙排风,你在望月谷里,一面用着三贞九烈的教条规范一些无知的心妇人,甚至威胁她们,如果不终生守寡就要用火活活烧死她们;可是另一方面,你却又训练一批蜘蛛精,让她们出去找男人,毒害男人,真是好恶毒的心!我问你,你为什么这么做?那些被你烧死的女人和你有什么仇恨?盈儿和你有什么仇恨?为什么你要这样对待她们?」
东方无忌的利口如刀,说得孙排风哑口无言,最后索性放声大笑。
「有什么仇恨?问得好,这问题问得真好,我和她们有什么仇恨?答案是没有,我和她们无冤无仇。我只是看不惯她们一而再、再而三地被男人欺骗,被男人玩弄,还心甘情愿被利用……」
「被男人欺骗?你是指我爹吗?」
「没错,就是你那个无情、无义、没心、没肝、狼心狗肺的父亲——东方介。」
东方无忌不觉皱起眉头,「我爹他……」
「他负了我,他假藉酒后乱性,和你母亲联合起来骗我,然后又为了你母亲与我退婚,更过分的是,他居然眼睁睁看着望月谷谷主把我带走而不救我。我恨他,如果不是他,我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所有的一切一切,都要怪他!」
「那我娘呢?你为什么要毒害我娘?」
「你娘?你娘那个贱女人,满口仁义道德、姊妹情深,到最后还不是恬不知耻地抢了我的男人?东方无忌,你知道让一个人痛苦的方法是什么吗?要让一个人痛苦,并不是直接杀了他,而是用全世界唯一、且无解的毒药去毒害他最爱的人,让他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