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里,等时机适合时再出来好不好?」
卫长风摇头,这丫头是个大麻烦,他才不想把麻烦留在自己身边。「不成,万一你有什么闪失,我可担待不起。」
哼!说得好听,其实就是嫌她麻烦、爱玩,聪明如她又怎会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那我去秀萝姊姊那里,顺便帮你劝劝她,而且我们两个女人在一起,你总可以放心了吧?」
卫长风沉吟良久,心想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只是不让那山知道名月在此,可以吗?
「长风哥哥,你如果告诉那山我在这儿,我就要秀萝姊姊别原谅你,也不嫁给你!」
这根本就是威胁嘛!那山怎么会娶这种小滑头为妻呢?迫不得已,卫长风只得咬牙答应了,他吩咐先锋官带着渥巴锡一行人去见赫连那山,又问明秀萝所在营帐后,便带著名月前去找她。
「秀萝姊姊!」
乍见秀萝,名月不改顽皮本性,整个人扑入她怀中,一面又悄悄对她咬耳朵:「长风哥哥在外面喔!你要不要见他?」
「长风?」见到名月已经够教她惊讶的,没想到长风竟然也来了!
「快,快去,免得这乌龟派的掌门人又走掉。」
在名月又推又拉之下,秀萝怀着忐忑不安的心缓缓地来到营帐外面,果然看见卫长风那瘦削挺拔的背影。这背影,她梦中梦过多少次,心里呼喊过多少次,现在就在自己眼前,但为什么自己就是开不了口?她犹豫、踌躇着,却始终没有开口。
卫长风像是与她心有灵犀般地缓缓转身,静静瞅着秀萝,眼中有歉意、有不舍、有深情;他伸出手,似乎想说什么,却又颓然地放下手。往事一幕幕袭上心头,此刻,他已然不知该说什么,她会原谅自己吗?她会再度接受自己吗?
卫长风无奈地摇摇头,虽然一路上名月不断教他该如何表达情感,但一旦真见到了人,他还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莫非真应验名月所说的,她当初会爱上那山,是在自己的默许下造成的?毕竟有哪个女人能忍受他这种冷得像冰,又不懂温柔体贴的男人?
怔然地望了秀萝半晌,他还是没有说出「请你原谅我」这五个字,而是默默地转身离开,让秀萝失望地呆立在原地,让一旁敲边鼓敲得快破掉的名月对着湛蓝的天空猛瞪眼--这卫长风不但是道地的乌龟派掌门人,而且还是个大笨蛋。
※※※
这天,在赫连那山的营帐前,来了一个戴着帽子的小小兵,不用说,这小小兵就是名月,她仍旧忍不住想来看看自己的夫婿。
只见名月戴了顶大得几乎要盖住她视线的帽子,又穿了极度不合身的军服,左手握住一封信,右手拿着秀萝的信物,刻意压低声音说:「麻烦禀报将军,说秀萝公主有要事相告。」
守卫士兵狐疑地盯住她,好半天才说:「有什么事说吧!」
「不成,这是机密,不能在这里说,必须亲自禀告将军才成。」名月将帽缘再压低了一些。
「将军没空。」士兵一对机伶的眼睛直打量著名月,心中暗暗起疑,怎么自己从来没见过秀萝公主有这么奇怪的传令兵?其中必定有诈,得小心才是。
聪明的名月也看穿他在想什么,当下低声说:「你怕什么?我一个人根本无法对将军怎么样,他一生起气来,单手就可以把我捏死,我怕他还来不及呢!」
这守卫想想也觉得有理,可是实在没那个胆子放她进去,因为将军军令甚严,除非真有必要,否则他很少理会这些闲杂人等;万一将军怪罪来,他可担待不起,但又不知这人说的是真是假。
「喂!你放不放我进去?延误军机的话,你要负责喔!」
她又开始恐吓人了!小小的一个守卫怎么承担得起「延误军机」四个大字?他立时二话不说地,放了名月进去。
名月偷偷摸摸地来到赫连那山的营帐外。站在门口一看,赫连那山正坐在一张桌子前认真地看着什么东西。他一身戎装,在器宇轩昂的气质下,又有几分慑人的威严。瞬间,名月不知为何起了畏惧之心,也许自己真的不应该来的,也许应该乖乖地留在京城里等他才是。
一想到他生气起来的样子,名月便欲往回走,不意一道冷冷的声音在这时传入她耳里--「不是有事情禀报吗?怎么不进来?」
名月顿时楞在当场,他怎么知道自己站在这里?她既没出声又没吭气的,太奇怪了!
「还不进来?」赫连那山再度喝令道。
这会儿名月更是不敢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