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
一听见有人相助,黑衣人忙不迭地跟看李威的话做,果然没多久眼前使豁然一亮,方纔的鬼哭神号,伸手不见五指的可怖景象尽数散去,晴空丽日,白云几朵,已不见迷阵。
而银衣战士虽然气急败坏,但见李威军威凛凛,随行将士个个精神抖擞,知道再打下去,吃亏的必定是自己,于是心生退意。临离去前,他们深深看了李威和韩宿云一眼,随即纵马离开。
眼看危机解除,一名黑衣人立即走上前,不胜感激地对若李威抱拳。“多谢将军救命之恩!”
李威摇头,“别谢我,要谢就谢我们家小姐吧!”
他转向韩宿云,正想开口致谢,却被韩宿云惊人的美貌所震慑,老天,这世界上竟有如此丽人!但见她风韵聘婷,双眸似水,鬓发如云,细腰雪肤;一身白衣将她烘托得宛如神仙妃子,眉宇间自有一股高贵之气。
黑衣人悠悠想着,脑海却出现另一个美丽脱俗的绝代容颜。
这女子较诸“她”是毫不逊色的,而且更远远比“她”多了一分幽婉贤淑,如果不是因为有“她”,恐怕他会忍不住将这名女子擒回强占为妻;可惜现在他心中除了“她”,是再也不容下任何女人的存在了。
韩宿云丝毫不知道黑衣人在想什么,只是微微一笑,指看黑衣人渗着血水的胸口,“你受伤了,我请葛大夫替你疗伤可好?”
黑衣人一愣,“这儿有大夫?”
据他所知,云骑关附近并没有大夫,唯一的大夫是随着韩易镇守边关时留下的,不过韩易兵败被掳,那名大夫也下落不明。
韩宿云仍旧笑而不答,招手示意御医葛明荪过来。
为什么在出嫁的行列中会有大夫?这自然得归功于韩弄影那三寸不栏之舌,与死缠烂打的超黏人撒娇功夫了。
由于韩弄影打小就和韩宿云最亲、最好,所以这次韩宿云远嫁,最心阚不舍的自然是韩非影。只见她终日红看一双兔子眼,泪眼汪汪地向夫婿诉苦,说她三姊有多温柔可人、多柔弱,轻轻吹个风就会倒了。因此,倘若没有御医相伴的话,她肯定美丽温柔的三姊还没到兰陵,就已经一命呜呼衷哉了。
慕容浚既不舍妻子啼哭,又不忍心让韩宿云受苦,只好依了她。下令御医随行,好生照顾,没想到一路上韩宿云安然自在,倒是救了不少生病的穷苦百姓,就像现在插手救了这几个黑衣人一样。
哪知黑衣人却摇头,“在战场上厮杀难免如此,这点伤没什么大碍。”
“可是你们伤得不轻,如果不上药的话”
“多谢姑娘好意,在下不能再为姑娘添麻烦了。”
“添麻烦?上个药不会流什么麻烦的。”
“如果我猜得没错,姑娘是要去兰陵吧?”
韩宿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定定看看眼前这个伟岸的英挺男子。老实说,这男人长得并不算顶好看,他脸上棱角过于分明,眼睛过于锐利,而嘴唇也太薄,但那一身顶天立地的傲气却让韩宿云对他充满好感。
“方纔那些银衣人,正是兰陵王的属下,姑娘救了我,就等于和兰陵王为敌,在兰陵和兰陵王为敌,是一件非常危险,而且非常不聪明的举动。如果姑娘真要去兰陵,那么一切就到此为止,在下不能再为姑娘添麻烦。”黑衣人条理分明地说看,眼中却闪过一丝快得令人来不及察觉的恨意,但韩宿云却注意到了。
“你和兰陵王有仇?”她低声问。
黑衣人冷冷一扯嘴角,“仇?那不是仇,而是恨。”
“恨?”
“对,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的恨。”黑衣人脸上浮现一抹说不出来的复杂。跟着,他从衣袋中掏出一块令牌和一支短笛递给韩宿云。“这是傲龙堡的信物,见信物如见人。他日如果姑娘有任何需要,只要凭着这块令牌,那么傲龙堡南北七十二分舵的所有人,都愿意为姑娘赴汤蹈火。至于这支短笛则是联络之用,只要姑娘吹响这短笛,一刻钟内,即会有人前来接应。”
“不行,我不能收下这么重要的东西”韩宿云慌得想推还给他。
可黑衣人身形微闪,整个人已然飘到七尺外。“斋傲天话既说出,就没有收回的余地,请姑娘收下吧!”
听到齐傲天三个字,韩宿云霍地愣在当场,“你你是斋傲天”
齐傲天微微一笑,再一个转身,已随着扬起的风消失在阳光下,只剩下韩宿云和李威两人怔愣着。
“他是齐傲天?”李威喃喃自语,一脸无法置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