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香萝在那俊和胤祥的保护下,起程准备返回北京。
由于香萝受到惊吓,感染风寒,因此胤祥舍弃了陆路的奔波﹐转而乘船从运河北上,好让香萝可以在船上休息,一方面也可以顺道欣赏运河沿岸的风光。
对于胤祥的体贴与好意,香萝心领神会,可她的心全在那俊身上﹐她脑袋里所想的,全是邢紫嫣对自己所讲的一切。
她不断反反复覆的想着,想着邢紫嫣那爱恨交织的狂热反应﹐想她瞧着自己时那又怨又妒的眼神﹔然而她想最多的,还是邢俊模棱两可的态度。
为什么他不澄清?如果他和邢紫嫣之间真的没什么,不是她所想的那样,为什么他不澄清,甚至连否认也没有?
香萝想到一年前,邢紫嫣在王府大街上拦下自己的花轿,想到那俊竟当众弃自己而去,想到那天他的冷漠态度,以及这几天若即若离的疏远,她不禁泪流满腮。
她什么都给了他啊﹗连女人最重要的清白都给了他,不顾一切的跟着他,为他拋弃了公主尊贵的身分,只想和他厮守在一起,而他却这样对她。
香萝把脸埋入被窝里,无声地啜泣着。
这时,船舱外面传来侍卫说话的声音──
「那都统,您要上岸吗?」
那俊说道:「我已经告诉过十三爷,你们就留在船上保护公主,不必跟来了。」
「喳﹗」
听到那俊要上岸,香萝心底不由得一紧。他上岸做什么?十三哥早通令各府州县好生款待戒备,安全上已经没有问题了,还有什么事需要他这个准额驸,即将官复原职的骁骑营都统上岸做什么?
香萝胡乱擦了擦脸,掀开被子走了出来。
侍卫见到她,当即打了个千儿,「公主﹗」
「那都统去哪儿了?」
「都统没说去哪儿,只交代要上岸,都统不说,奴才也不敢问。」
「他常常上岸吗?」
侍卫一楞,却还是照实回答:「只要有靠岸,都统几乎都会上岸。」
香萝心底的疑惑更大了。她转入船舱随意取了件披风披上,吩咐侍卫道;「我要上岸,你们几个跟我一起来。」
「可是那都统说……」
香萝凤眼一翻,「你们是听那都统的,还是听我的?」
「是﹗奴才这就去准备。公主,十三爷那儿要不要说一声?」
香萝摇头,已经在另一名侍卫的馋扶下上了岸。「不必了,我去去就回,别惊动十三哥。」
说话的同时,她循着那俊熟悉的身影悄悄跟随在后。在街上一阵东转西拐,最后在一处老旧的宅子附近失去那俊的踪影。
香萝急得问侍卫:「你们看见那都统去哪儿了吗?」
「那都统好象进屋里去了。」
「屋里?哪个屋里?」
「就前头那间有着红灯笼的屋子。」
「好,你们两个跟我来,其余的人在这儿等,没我的命令,不准轻举妄动。」
香萝交代完毕,四处张望,发觉这宅子门户深锁,想进去谈何容易。于是她在附近绕了一圈,终于从一处破损的木门钻了进去。
*****
一进入里头,香萝才发觉这宅子外表看似老旧,但里头的梁柱倒还坚固﹐只是久没人住,到处沾满灰尘蜘蛛网。
她在宅子里寻找着那俊的踪影,可只听到自己的脚步声﹐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何来的那俊。
香萝失望之余正想离开时,一名侍卫突然低声说:「公主,那房里好象有人在说话的样子,要不要奴才过去瞧瞧?」
香萝不知打哪儿来的勇气,居然摇头,「不,我去就好﹐你们在这儿等﹐一有事﹐我会喊你们的。」
不等侍卫的反应,香萝已经步上前,凑近窗户边一听,女子阵阵的低喘幽幽传「那俊,那俊﹗」
那俊?
他……他真在这儿。香萝的惊讶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她用指尖在唇上沾了沾,戳破窗子往里头看去,这一看之下,她几乎尖叫出来。她频频摇头,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拼命要自己不能叫出声来。
那竟然真的是那俊﹗那个衣衫半敞、发丝凌乱的男人竟真的是那俊;至于和那俊缠成一团的女子不必想也知道是谁,当然是邢紫嫣。
但见那俊坐在椅子上,衣衫尽开,长裤已然褪至脚踝;而邢紫嫣正理首在他腿间,努力想挑起那俊的欲望。
那俊闭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