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
「你答应生孩子,不是吗?那时候因为你眼睛看不见,无法照顾他,所以我不得不采权宜之计,生个孩子过继给他。现在既然你的眼睛好了,自得履行承诺,负起照顾他一辈子的责任。」
周挽情摇头,泪水沿着她的脸颊不住落下,「不,我不要!当初我会答应你,是因为我爱你,愿意为你做任何事,甚至愿意为你去死,但你不能强迫我嫁给沈谷,不能强迫我和一个我不爱的男人在一起,更何况我真的没有推他。」
阙无天一动也不动地站着,修长的身子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异常高大,「没有?那是我亲眼看到的,你还想否认!现在师弟就在你面前,你还想否认!」
「我当然否认,因为那是……」周挽情几乎忍不住想将真相说出来,但是当她接触到沈谷那阴沉森冷、带着几分警告意味的眼神时,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那是什么?你为什么不继续说下去?」
「我……」她嘴巴一张,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任由泪水潸潸落下。
一旁的沈谷笑着,「她怎么说得出口?她接受周紫焰的命令,像个娼妓般出卖灵魂,用自己的肉体去接近男人,耍得人团团转,逗得人欲死欲仙,等事成后再一脚踹开,这种事她怎么说得出口?」
「你胡说!你知道事情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哦,那是怎么回事?你倒说说看,说那个主动诱惑我的女人不是你,说那个和我彻夜缠绵的女人不是你,说那个伏在我耳边发誓只爱我一人的女人不是你!或者你要说,你从来就不认识我们师兄弟,也没有和我们在一起过?」
一句句利如刀锋的言语如箭般深深刺入周挽情心坎里,她摀住耳朵,拼了命地摇头,「不是,你胡说,我从来没有那样过!你胡说、胡说、胡说!」
沈谷推着木椅上前,一把扣住周挽情的皓腕,「情儿,这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也没有人比我更配得上你。只有我才知道真正的你是什么样子,也只有我才明白真正的你有多热情、多浪荡、多狡猾。」
沈谷一使劲,将周挽情拉到自己身前,一把扯开她胸前的衣襟,指着她丰润雪白的乳峰说道:「我记得你右乳有一颗小痣,腰上有一个花瓣形的胎记,还有,你的耳朵后面有——」
周挽情欲辩无词,只能不住喊着:「不要说了,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沈谷露出一抹冷笑,「我怎么能不说呢?那些可都是我度过这漫漫三年的动力,如果没有这些绮丽的回忆,没有靠着对你的思念与梦想,我怎么能活下去,撑过来呢?」……她泪眼蒙地看着眼前这如同鬼魅般的男人,「你到底想怎么做?」
「我说过了,我要你,要你一辈子陪着我,哪里都不准去。」
「我不会答应你的,我生是天哥的人,死了也是天哥的人,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嫁给你。」
沈谷丝毫不以为意,「是吗?」
他抬起头看着阙无天,「大师兄,你说呢?」
阙无天脸色铁青地瞪着周挽情半裸的身子,想她美丽身躯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处地方。
该死!虽然他极力要自己相信周挽情是无辜的,但如果沈谷没碰过她,怎么会知道她身上什么地方有痣,什么地方有胎记?那是只有在两相裸裎,彼此交缠时才会知道彼此身上有什么特殊之处。
一种无法言语的痛苦从他的胸口传遍全身,他僵硬地转过身,「一会儿我让下人替你们两个准备新房,天一亮你们就拜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