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少时,就吩咐尚膳监做了冰糖燕窝粥来。娘娘,您吃了吧,这可是皇上的心意。」
端木夕姬摇头,「不,我不饿,你吃了吧。」
「这是皇上特地准备给娘娘吃的,熏儿怎么敢吃呢?万一让皇上知道,皇上会生气的。其实……」
「其实什么?」
「其实皇上是很关心娘娘的。」
端木夕姬根本不相信,「他关心我?他讨厌我、恨我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关心我?如果他会关心,也只是关心这个孩子吧!」
「是真的,皇上很关心娘娘,他几乎一天都要来好几次,不过因为娘娘在睡觉,皇上又吩咐我们不准吵你,所以你都不知道。」
端木夕姬有些诧异,「什么?熏儿,你说的是真的?皇上……皇上他一天来好几次?」
「嗯。皇上大部分都在清晨和晚上的时候来,那时娘娘不是没醒就是已经睡了,当然不知道皇上来过。」
端木夕姬眼中透着一丝不敢相信的光芒,「他来做什么?」
熏儿微微一笑,脸竟然红了起来,「皇上来,都只是静静看着娘娘,不过有时候他会趁娘娘在睡觉偷偷亲你,有几回还在床边坐了大半夜,直到天快亮了才离开。」
端木夕姬的心不觉狂跳起来,他……原来他一直守着自己、看着自己啊!只是……只是他为什么不说呢?为什么要装作一副很冷漠的样子?害得她以为他不要她了!
「娘娘,把燕窝粥喝了吧?这是皇上的心意,您可千万不能辜负了!」
端木夕姬抖着手,接过燕窝粥,开始一小口、一小口吃了起来。
吃完燕窝粥,端木夕姬竟然觉得肚子还饿,「熏儿,还有吗?我肚子还饿。」
熏儿点头,眼中的光芒却闪烁不定,「当然有,我再要人去拿,娘娘等一下。」她慢慢转过身,一下一下算计着时间。
不多久便听到端木夕姬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好痛,我肚子好痛!」
熏儿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娘娘,您怎么啦?」
端木夕姬痛得忍不住抱着自己的肚子,「熏儿,你给我吃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肚子会这么痛?」
她摇头,「没有,除了那碗燕窝粥以外,我没有任何东西给娘娘吃。」
端木夕姬冷汗涔涔,无法置信地瞪着熏儿,「燕窝粥?你是说皇上给的燕窝粥?」
「是啊!我说过了,燕窝粥是皇上吩咐要给娘娘吃的!」
端木夕姬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号,整个人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鲜血沿着腿间不住流了出来,「皇上,你……你为什么……?
什么……」???南书房里,耶律隆昊专心地翻阅着奏折,突然,一阵风从门口吹过,跟着一道瘦削挺拔的白色身影出现在他眼前。他略眯了眯眼睛,瞪着那道人影由远而近,最后站在离他不到一尺远的地方。
「昊,这时间你还有心情翻看奏折?」
「是你?」耶律隆昊起身,一抹笑意浮现在他脸上。
「当然是我欧阳彻,不然你以为是沉冲那家伙吗?」
「你来做什么?」耶律隆昊的话问得很不客气,然而手却已搭上欧阳彻的肩膀。
欧阳彻笑着推推他,「手拿开,你不知道我对男人敬谢不敏吗?」
耶律隆昊一挑眉,「只有男人吗?」
欧阳彻微微一怔,继而笑了起来,「你这家伙,还是不改那张刀子嘴,总有一天,你会吃亏的。」
「少说废话,你大老远从关外跑来,总不会是为了告诉我要修口德吧?」
「当然不是,是沉冲要我来的。」
「沉冲?他要你来做什么?」
「要你小心一个人。」
「谁?」
欧阳彻反手揽住耶律隆昊的肩,正想将他带到一旁讲话时,一名太监慌慌张张奔了进来。
「皇上,不好了!」
耶律隆昊脸一沉,「什么事大呼小叫?没看到我正在忙吗?」
太监慌地跪了下去,「奴才知道皇上忙,可是这件事奴才一定要告诉皇上,否则迟了就来不及了!」
「什么来得及来不及?快说!」
「娘娘……娘娘她……」
耶律隆昊又是一喝:「那个娘娘?说清楚!」
太监紧张地直咽口水,「是……是端木娘娘,她……」
一听是端木夕姬,耶律隆昊不觉也紧张起来,「夕儿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