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会什么?弹琴?吹笛?还是品箫?”
苏恬儿认真地想了一会儿,“我会下棋。”
闻言,练锦眼睛一亮,下棋?这丫头会下棋?或许这是一个好方法,因为爹也是个爱下棋之人,且爱棋成痴啊!
他忙要人摆出棋盘,作势要和苏恬儿下棋。
但棋盘才刚摆好,练老爷子便开口了:“锦儿,这具让我来吧!”
练锦点点头,心里却七上八下的,生怕小丫头又是信口胡诌中,到时候他可真的得送她休书一纸当作礼物!
不过,练锦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只见苏恬儿气定神闲地坐了下来,还很不鸦地翘起二郎腿,喝起茶来。等她喝够茶,这才伸出纤纤玉手抓起一枚白子,直接朝平部六三路放去。
练老爷子见状,抓起一枚黑子往平部九三路放下。
苏恬儿甜甜一笑,又拿起一枚白子放在六五路。
练老爷子眼中精光一闪,在九五路放下一枚黑子。
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一黑一白、一子一子厮杀缠斗起来,一旁的练锦不自觉的瞪大眼睛,无法置信地瞅着国骡马松松嗑瓜子喝茶,谈笑用兵的苏恬儿。
这丫头当真会下棋?而且棋下得这么好?
他本身的棋下得相当不错,几乎打遍临安无敌手,不过他的棋都是父亲所教的,由此可见他爹在棋艺方面的造诣。可是即使如此,今天他爹还是让苏恬儿给杀得冷汗涔涔、坐立难安,看样子,这小东西想留在练家想来是已经没有问题。
正当练锦若有所思时,只听得苏恬儿甜甜地开口:“老爷子,你说这第六十五子应该下在哪里?如果你说得出来,我苏恬儿就拍拍屁股走人,从此不再踏进练家一步。”
练锦含在口中的一口茶几乎喷了出来,老头子?这丫头居然叫他爹老头子?
可此时此刻的练老爷子可没心情理会苏恬儿是怎么称呼他的。他脸色铁青地看着满盘的黑白子,一句话也接不上,“我……”
“接不上了,对吧?”苏恬儿一口喝光茶杯里的茶,伸伸懒腰站了起来:“既然你接不上,那我可以留下来了吧?”
练老爷子还是瞪着棋盘不说话,久久之后,他终于开口:“我年纪大了,体力大不如前,让我休息休息,好好想想,明天再来下,可以吗?”
苏恬儿得意地点点头,“当然可以,苏恬儿随时奉陪。”
说着,她从鼻子哼出一口气,一扭腰便要转身离开。
“等等!”练老爷子又唤住了她。
苏恬儿停在原地,连转个头都觉得懒。
练老爷子清清喉咙,有些吞吞吐吐的说道:“你……暂时可以留下来,不过……不过这不代表我承认你是练家的媳妇。”
苏恬儿横眉竖目地转过身来,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问:“那要怎么样才算是练家的媳妇?”
“你得绣出一幅‘溪山行旅图’。”
“溪山行旅图?那是什么?”苏恬儿疑惑地皱起眉头。
“我朝的大书画家范宽,你不知道吗?只要你在我解出棋局的那天交出一幅溪山行旅图,我就承认你是练家的媳妇。”
苏恬儿偏过头想了想,反正刺绣还不就是那回事,而练锦的学问又好像很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会刺绣,到时候再威胁、恐吓他捉刀便是。
于是她不假思索地点头,却没注意到练老爷子眼中一闪而逝的狡猾,与练锦、练老夫人脸上的惊讶,“好,我答应你,就在你解出棋局那天,我绣一幅溪山行旅图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