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她不会是洞庭湖水贼的。”
“哦?你不相信,那你相不相信是我把绣画放在绣坊中,让练锦和他父亲为我背黑锅的?”
苏恬儿脸上浮现一抹愤怒,“真的是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锦哥哥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
林含玉站起身,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走着,“他没有对不起我,他一直对我很好,很照顾我。”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害他?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害他被狗皇帝杀头的?”
“我当然知道,但是如果我不这样做,他永远就会是你的练锦,而不是我的练锦。”
“你……你说什么?”
林含玉走到苏恬儿面前蹲下,看着她虽然刻意涂花却仍掩不住秀色的美丽脸庞,“我要他永远是我的练锦,所以我要杀了他,让他永远变成我的!”
“你!”
“我爱他,打从我第一次看到他时,就忍不住爱上他了!所以我为他付出一切,为他洗净铅华,放弃翡翠馆花魁的头衔,一心一意只想做他的女人、他的妻子,为他生孩子,可是他……”
“可是锦哥哥不仅不领情,还借着要娶亲为由疏远你,对不对?”
“没错,他确实因为娶亲而疏远我,但我并不怪他,毕竟他娶的是才貌双全、绣功第一的杨纱织,所以我甘愿退让。只是我没想到,堂堂江南四大家居然会发生娶错媳妇拜错堂的事情,不过最让我惊讶的还是练锦的将错就错,他明知道娶错人,不定期故意将你留了下来。我不甘心,却不知道练锦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明知道我爱他,也知道我愿意为他放弃开始,可是他竟然这样对待我!”
林含玉站起身,在屋子里踱着步,“我自认没有什么地方比不上你,论相貌,我是翡翠馆的花魁;论学识,至少我还懂得吟诗作词,不像你大字都不识得几个;论才艺,琴棋书画我哪不会?但他却选择了你,甚至为了你而甘愿牺牲自己,我不甘心,我实在好不甘心啊!”
“只因为这样,所以你就拿一幅皇宫里失窃的绣画给我,好陷害锦哥哥?”
“那幅绣画的事怪不得我,谁让你自己送上门来呢?我只不过是借力使力,让练锦再回到我身边罢了!”
聪明如苏恬儿,怎么会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她不贞得想到练锦和她赤裸缠绵在一起的样子。她酸涩地开口说:“既然锦哥哥都回到你身边了,你为什么还要害他?”
林含玉闻言,眼中露出一抹怨恨,“你错了!虽然练锦人是回到我身边,但他的心却始终在你身上,不过这样也无所谓,因为只要能拥有他,我还是很高兴,想不到……想不到他为了脱困,为了离开我,居然唆使你到补秋坊纵火,烧掉我的一切!”
“你错了,火是我放的,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我当然知道火是你放的,但我所无法原谅的却是练锦在危急之时,竟只想到救你,而把我留在熊熊烈火中。我恨,我真的好恨!这两年多来,我对他付出的一切,竟会比不上你这个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懂,就只会做做烧饼、煮煮菜的小丫头?”
“所以你就陷害他?诬告他盗取皇宫的宝物?”
林含玉哈哈一笑:“我确实将东西放在练家绣坊中,不过,去击鼓报官的却不是我。”
“不是你是谁?难道还有其他人想害锦哥哥?”
“这个人你也认识,不但认识,而且还和他很亲密呢!”
“你……你说的是谁?为什么我一点也听不懂?”
林含玉冷冷一笑,转身对着床边的一道屏风开口:“童隽,你可以出来了。”
听到“童隽”这个名字,苏恬儿整个人轰地愣在当场,不可能,不会是他,不会是她所认识的隽哥哥。
可是当那道修长、挺拔的身影从屏风后面走出来时,苏恬儿还是失望了,因为那个人正是她所熟悉、所敬爱、还教她怎么救练锦的隽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