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那么是她?”苏恬儿指向林含玉。
童隽没有回答,只是阴沉地看向林含玉,“含玉,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难道不知道这样做反而会暴露我们的行踪吗?我问你,你是不是像恬儿所说的爱上练锦了?”
林含玉脸色一白:“我……”
“记得我曾经告诉过你什么话吗?千万不能为练锦动情,因为那样只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中,为什么你还……”
林含玉咚的一声跪在童隽面前:“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爱他,可是我实在克制不了自己不要爱他,因为除了你,没有男人像他对我那么好,所以我……”
“即使如此,你还是不该用绣画来威胁他,甚至栽赃,因为练锦不是那种你可以威胁、栽赃的男人!如果不是我抢先一步拦住练锦,并赶去报官的话,你现在早就被捉了,你知道吗?”
“打从我强迫他重回我身边以后,我就知道我错了!但我真的受不了他娶这丫头而不要我,我好嫉妒、好不甘心!我……我什么都比她强,为什么他偏偏不爱我?”
“含玉,感情的事本来就不能勉强,就像我……”童隽像是想起什么伤心事似的,神情一黯。
而林含玉则跪在他面前,身子不住颤抖:“童隽,我错了,请你原谅我,至少我还让练锦进了天牢,让你少了一个敌人,不是吗?”
童隽冷冷一哼,“你以为那个贪生怕死的皇帝能关练锦多久?”
“不,这次练锦行窃赃物是证据确凿,他没那么容易从大理寺出来的。”
“是吗?如果你真这么想,那就太小看练锦了!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冒着危险把恬儿带来这儿?”
林含玉一惊;“你是说……”
“以他的干练和能言善道,连死人都会被说成活的,何况是耳根子软的皇帝?所以他这次能被关入天牢几天,就已经很出人意料了!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他现在应该跟着水军往洞庭湖来了!”
童隽说得没错,练锦的确跟着水军一起到了洞庭湖,而且现在已到达白水寨。
白水寨一向戒备森严,因此练锦和水军一到达,双方立即一阵厮杀,但毕竟白水寨人员有限,而水军又源源不绝地上岸,所以过没多久,白水寨便被攻下,死的死、伤的伤,好不凄惨。
练锦上岸后,便到处寻找苏恬儿的下落,但任凭他前前后后练了好几圈,仍旧找不到苏恬儿,就连林含玉的踪影也付之阙如。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他猜错了?难道恬儿不是含玉捉走的?难道含玉和白水寨并没有关系?就在他纳闷之际,一道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锦哥哥!”
练锦一喜,忙转头看去,却赫然发现苏恬儿被一个男人押着,而那个男人正是他的好友——童隽。
“童隽,你……你这是做什么?你怎么会在这里?”
童隽浅浅一笑,对于练锦身后那气势威武凛然的水军似乎完全不当作一回事,“练锦,别说你不知道我就是白水寨的首领。”
练锦的眉头不由得皱起,“我当然知道是你,只是我一直不愿意相信,也不愿意承认。”
“我问你,你是怎么发现的?”
“两年前的一天,我看了你给含玉的一封信,虽然信上署名是韩隽,但我们是如此知心的朋友,你的字迹、你的语气,我怎么会认不出来呢?只是我一直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那只是一个和你笔迹稻像、名字很像的人。直到我和你交手的那天晚上,我才从你的身手里确认你就是韩隽。”
“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是韩隽,为什么不采取行动,反而让我去报官?”
“我只是想知道你和我的交情究竟深到什么地步,我在你心中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朋友。”
“看样子我让你失望了?”
练锦静静看着他,“其实这一切早在我意料之中,但你总是有让人意想不到的本事,就像你会拿恬儿做人质,这就是我作梦也想不到的。”
童隽一笑,原本架在苏恬儿脖子上的刀略略松了开来,“这丫头很担心你,知道你被捉走以后,一路从家里哭来找我,求我救你。我实在不忍心看她那样子哭,所以干脆顺水推舟将她带来这儿,反正你早晚会找来的,不是吗?”
这话说来轻松,但个中的惊险与心中的冲突,却非言语所能形容。
“我当然会找她,她是我的妻子,我怎么能不找她呢?不过我还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派人劫持练家的贡品?还让含玉嫁祸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