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到!」
一声声皇上驾到由远而近传进「叠琼宫」里。
宇文玥懒洋洋地坐在窗边,呆呆地望着窗外早发的几枝杏花,丝毫站起身迎接的意思都没有。
一旁的宫女连忙紧张地提醒:「公主,皇上来了,不用起身迎接吗?」
宇文玥像是没听到似的将下巴搁在窗棂上,脑海中不断想着东方无极浑身是血躺在地上的模样。
不知道无极哥哥有没有事?不知他伤得怎么样?重不重?疼不疼?有没有人去救他?如果没有人救他,他不会就这样…想到东方无极孤伶伶地躺在深山野岭中伤重而亡的惨状,字文玥顿时一刻也坐不住了,她跳起身就想冲出去。
「玥儿,你想去哪里?」一道冷冷的,听起来有几分熟悉,却又充满陌生感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宇文玥煞住脚步,带有三分警戒地看着眼前这俊挺高大、身着黄袍,威严不可逼视的皇帝兄长宇文烈。
她心不甘情不愿,胡乱欠了欠身,「玥儿见过皇帝哥哥。」
宇文烈轻轻一哼,挥手示意所有随身的宫女太监退下,跟着拉了张椅子坐下,「你想去哪里?」
宇文玥张眼瞧着窗外,当作没听见。
宇文烈有些动怒,「朕都来到门口了,你却连迎接也不迎接,还匆匆忙忙的想跑出去,你想去找那个叫东方无极的小子吗?」
她抬起头,「皇帝哥哥,让我去找他好不好?他受伤了,我担心他如果不疗伤的话会……」
宇文烈一挥手,「不可能,我没砍他头、抄他九族已经很客气了,哪还能让你去找他?」
「砍头?无极哥哥又没做错什么事,为什么要被砍头?」
宇文烈眼中精光一闪,「没做错什么事?他侮辱朕最疼爱的妹妹,玷污了大齐国公主的清白,这难道还不算有罪吗?」
宇文玥小脸一红,讪讪地辩驳:「当然不算有罪,因为是我自己愿意把清白的身子交给他的,无极哥哥从头到尾都没有强迫过我。」
他白了她一眼,「你自愿的?朕不相信,你这丫头成天除了玩就是睡,对于男女之事根本毫无所知,怎么会自愿把自己交给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刚认识不久的陌生男人。」
闻言,她的脸上更是羞红,若着宇文烈的眼中却多了几许忧伤,「皇帝哥哥,你当真忘了吗?」
宇文烈一怔,「忘了什么?」
「你曾经教过我的。」
宇文烈站起身,眉宇间透着一丝紧张,「教过你?朕教过你什么?」
宇文玥幽幽地说:「你曾经教过我,生在帝王家,很难得有机会遇着所爱的人,但如果遇着自己所爱的人,就一定要勇于追求把握,所以当我碰上无极哥哥时,就决定这辈子除了他我谁都不嫁。这是你亲口教我的,你怎么忘了呢?」
宇文烈神情一松,「那只是朕随口说说罢了,不能当真。」
但宇文玥摇头,走到他面前静静地看着他,「你不是皇帝哥哥吧?」
宇文烈又是一楞,随即笑了起来,「你胡说些什么?该不会是被那个叫东方无极的小子吓坏了,脑子不正常了吧?」
她继续说出一个令人不敢置信,却不容否认的事实:「你不是皇帝哥哥,虽然你和皇帝哥哥长得一样,连说话的声音、走路的姿势都相同,但我知道你不是皇帝哥哥。你是另外一个人,你是——」
宇文烈猛地揪住她的手,声音严肃低沉地道:「你说什么?」
「你不是那个从小疼我、爱我,和我一起长大的烈哥哥,你是昊哥哥,你是我小时候不小心闯进地宫时见过的昊哥哥,对不对?」
这声「昊哥哥」一出口,惊得宇文烈松开手,连退了好几步,「你知道?」
她点头,「你和烈哥哥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但还是有很多地方不同。烈哥哥虽然脾气温和,对待臣子严厉但自有分寸,让人有如沐春风却不敢造次的感觉;而你则霸道、专横、喜怒无常,同样一件事,上一刻钟也许你还很高兴,下一刻钟却可能翻脸不认人,让人觉得好象陪伴着一头猛兽,时时刻刻都提心吊胆,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他眼睛一瞇,「哦?还有吗?」
「当然有!」她指着他洁净白晰的脸颊说:「你和烈哥哥有一个地方长得不一样,你没发现吗?」
他久久没有说话,只是瞪着宇文玥直看。突然,他一个箭步上前,单手扣住宇文玥细长的颈项,森然说道:「好个小玥儿,我一直以为你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