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叫男女授受不亲吧?」
「我……」她知道,她怎么会不知道呢?只是……
「双儿,现在我们不仅仅男女授受有亲,而且你的唇让我亲过,你的身子让我看过、抱过,你身上还穿著我的衣服,你说,除了我,你还能嫁给别的男人吗?」
她傻楞楞的,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他接过孔雀翎塞进她怀中,「收下,这东西是你的了,这辈子你注定只能当我的女人!至于你妺妺的事,我会想办法的。现在告诉我,金蟾蜍在哪儿?」
如果要问全世界翻脸翻得最快的男人是谁,东方无尘无疑就是答案。但见他前一刻还浓情蜜意、细语款款,弄得人意乱情迷、六神无主;下一刻却又正经八百地问起金蟾蜍的下落,让袭双双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该答应他吗?可是金蟾蜍所牵涉的,不单单是袭家一家大小的命运,更关系到整个大齐国的未来,她怎能就这样把金蟾蜍给他?
老实说,她向来对父亲在朝中的所作所为极端不以为然,甚至极端厌恶,却怎么样也忘不了父亲在知道自己可能难逃一死时所说的话,更忘不了父亲交代她即使牺牲生命,也不能失去金蟾蜍的叮嘱,所以,她能交给他吗?
可不给他的话,他……
袭双双回神看向东方无尘,他是个霸气的男人,如果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把金蟾蜍交出来时,他会怎么对自己?现在的他依旧温柔爽朗,说要保护自己,但一翻脸的他又会是怎么样?
看看四周,净是山林野地,袭双双实在不敢想象他把自己丢在这儿的情形,更不敢想他会怎么对待自己。
于是她决定拖,拖一天是一大,最好先将他骗回扬州,到那时候她就会有办法了。
「如果我告诉你金蟾蜍在哪儿,你会不会就去下我……不管了?」
东方无尘微微一笑,「金蟾蜍是袭家的宝物,怎么使用还得问你,我怎么可能就这样把妳去下?况且,我是那种人吗?」
「我不知道你是哪种人,但是我希望你能答应我,在我们回到扬州以前,你不会再碰我、亲我。」
他一挑眉,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模棱两可地问道:「你想回扬州?」
「嗯!那是我家,我当然想回去。」
「你不怕宇文烈又派人找你麻烦?」
袭双双幽幽瞅着他,「你会保謢我的,不是吗?而且不回扬州,我们就拿不到金蟾蜍。」
「喔?你是说金蟾蜍还在扬州?」
她心虚地低下头,「可以这么说。」
「那好,明天天一亮,我们就起程回扬州。现在睡吧!山里入夜后会有点凉,你尽量靠着火堆睡,别让自己着凉了,如果觉得冷,就自己起来添柴火,知道吗?」
说完,他伸手又丢了几块木柴进火堆,然后侧身一躺,以手当枕,背对着袭双双闭上了眼。
袭双双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他竟然就这样睡了?没有床、没有棉被?他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男人啊?
※※※
她咬着唇,依着东方无尘的话,找了个靠近火堆,比较温暖、又稍微干净一点的地方躺下,眼睛偷觑着离自己几步远的东方无尘,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个。
有火的烧烤,虽然让袭双双觉得不那么冷。但随着时间的递移和山里温度的降低,袭双双开始冷了起来,而且冷得浑身发抖、四肢冰凉,纵使她靠着火堆睡,她还是冷得睡不着,反观东方无尘从刚刚就睡得好熟好沉,连翻一下身都没有,真的只差没打呼流口水了。
这是她打从出娘胎以来,第一次和男人一起腄觉,还是露宿在荒郊野外,深山野地哪!而这也正是她睡不着的主要原因——怕。
是的,怕!她怕极了!她怕那一眼望去净是黑漆漆的感觉;怕空气中所回荡着那无法知悉、无法预测的声响;更怕那不知何时会冲出来的山林野兽,所以她怕得睡不着,怕得想躲到东方无尘身旁,可他……却……
此时,袭双双身后的草丛传来一阵奇异的声响,这让她不由得紧张起来,再也顾不得什么女孩子的矜持与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抖着身子爬向东方无尘。
「喂,我……」
但东方无尘不知是睡得太熟还是怎地,竟然恰恰转了身背对着袭双双继续睡。
「喂,喂!」袭双双边喊,边惊恐地看了身后的草丛一眼,这时那奇怪的声音没了,空气中又恢复原有的宁静。
虽然如此,袭双双却不肯再回去了,她贴着东方无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