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在当场,“王……王爷,下官……下官听不懂王爷在说什么。”
煜祺哼地一声站起身,从怀里抽出一份奏折递给乾隆,“皇阿玛,这是儿臣以八百里快马,连夜从苏州调来的,请皇阿玛过目。”
乾隆接过奏折一看,当下脸色大变,“煜祺,这上头所写当真?苏州真出了这等惨绝人寰的灭门血案?”
“半字不假。”
“既然是真,那苏州府在做什么?为什么发生这么大事,竟没有半个人上奏折过来?煜,你管什么刑部?刑部的人全睡着了吗?为什么没有告诉我这件事?”
煜一听提到刑部,忙上前接过奏折一看,“皇阿玛,这件案子根本没有报到刑部来。””
“没有报到刑部?”
煜祺接口道:“没错,这件案子打送出苏州府后,就被两江总督查学圃扣下,退回苏州府;自然报不到刑部。”
“该死的查学圃,竟敢欺上瞒下?”
“皇阿玛,不是查学圃欺上瞒下,而是有人不让查学圃报上刑部,免得案子闹大了,丢官丢爵。”
乾隆眼睛一眯,“你说有人是指谁?”
煜祺眼神一瞟,指着地上的富察德光。“就是富察大人的公子富察瑞光!”
富察德光一听差点晕了过去,“皇、皇、皇上……”
于是煜祺将富察瑞光怎么威逼苏盼盼,逼奸苏纤纤,杀害苏家上下十多口人命,进而想在安徽杀人灭口,杀害皇子的经过全说了出来,听得乾隆脸色铁青,富察德光一张脸死白,连兰妃都跪在地上不敢吭声。
乾隆气得直点头,瞪了身旁的兰妃一眼,再转向富察德光,“富察德光,你真是教出一个好儿子啊!这等伤天害理的事,他也敢做?”
“皇上,这件事……这件事只是一个女子的信口胡诌,听信不得,听信不得啊!”
煜祺霎时脸色一变,“听信不得?富察大人,现在苏盼盼人就在我家里,你要不要当面和她对质!”
“我、我、我……”
乾隆厉声一斥:“好了!通通给我住口!煜!”
“儿臣在!”
“你去把这件事聋清楚后,向朕回报!”
“遵旨!”
“富察德光!”
“臣在!”
“你教子无方,纵子行凶,本该摘去顶戴花翎,撤职查办;姑念真相未明,而你年事已高,暂时免了山东巡抚一职,留京察看。煜祺!”
“儿臣在!”
“那苏盼盼现在在你府里?”
“是,皇阿玛!”
“苏盼盼就暂交你看管,等案子查清楚,朕会给她一个公道。至于马铭、张锡良和高锦的事,你给我查明,写折子来禀报。”
“儿臣遵旨,儿臣告退!”
煜祺和煜两人一叩头,转身就要退出养心殿,乾隆忽地又叫住煜祺。
“煜祺,你回来,朕还有事与你商量。”
煜祺略略一怔,和煜交换个眼神,示意他先回去,自己又踏进养心殿。
“皇阿玛有何吩咐?”
“你看可情这丫头如何?”
煜祺剑眉一抬,“可情?皇阿玛是说太后亲选侍女可情?”
“没错,太后很喜欢她,想把她许给你们兄弟中的一个,朕的意思是在你和煜礼两人中选一个。”
煜祺不觉有些头疼,其他的弟弟他是不知道,但对煜礼他可清楚得很,煜礼现在正为一个叫朱黛岫的姑娘发狂,镇日弄得人不人、鬼不鬼,如果要煜礼弃了朱黛岫转娶可情,那还不如叫煜礼打一辈子光棍来得快!
可如果是自己……他不觉想起苏盼盼那美丽、妖艳又风情万种的俏模样,要他放弃苏盼盼,他舍得吗?
想到这儿,煜祺一拱手,“皇阿玛,这件事容儿臣和十二弟商量后,再向皇阿玛禀告!”
“也好,你跪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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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盼盼就这样顺理成章留在煜祺身边,成了他房里惟一、也是仅有的一个通房丫头。
几乎所有阿哥、大臣都知道煜祺身边有苏盼盼这么个丫鬟,而由于她在安徽以苏碧环的名字骗得不少客商的财产,因此那些阿哥们见了面,老喜欢叫她碧环。加上煜祺总说她叫鸳鸯,不出三日,鸳鸯婢的名号竟响透整个京城,几个月后,竟连市井小民都知道德亲王府有个
鸳鸯婢,是德亲王煜祺的爱妾。
为了这个爱妾,德亲王费的工夫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