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虾膜。”
“礼部尚书的爱子又如何?礼部尚书的爱子就可以在光天化日下调戏女人吗?”朱小小满不在乎地说着,她想起这个臭男人见到自己时,居然敢念那什么“硕人”的诗来占自己便宜,虽然她很高兴有人称赞自己长得漂亮,可她漂亮是她的事,于他何事?哼!她还嫌方才那一拳打得太轻了呢!
“小小,问题不在于他的父亲,而是在于五爷啊!”
朱小小嗑了枚瓜子,“五爷?哪个五爷?”
“五爷就是皇五阿哥,皇上最宠爱的儿子,德亲王熠祺。”
朱小小忽地停住嗑瓜子的动作,瞪着父亲,“爹,你是说那个为了一个叫苏盼盼的丫环,活埋一个参将,撤了一个知县,又扳倒一个巡抚,削了一个贵妃,连当今皇上都对他信任三分,也忌惮三分的‘冷面亲王’熠祺?”
“没错,正是他,正是这个将来最有希望继承皇位的五阿哥熠祺。”
朱小小摇头,指着内室里的毓云问道:“这只癞虾模和五阿哥有什么关系?为什么爹爹会说到他?难不成他是五阿哥的包衣奴才、旗下门人?”
朱振连忙喝斥:“胡说八道,堂堂光禄寺少卿,怎么会是包衣奴才?他是五爷的知己好友,两人交情非比寻常,比亲兄弟还亲,认真算来,五爷还得喊他一声舅舅呢!”
原来毓云和德亲王熠祺同年,两人虽不是亲兄弟,但感情却比亲兄弟还亲。
因为毓云的长姊是乾隆爱妃,父亲毓和又是礼部尚书,所以毓云打小便常出入宫门。加上他面貌俊秀,个性温和,口才便给,很得乾隆欢心,硬是将他指为熠祺的伴读,从此两人一起书、一起练武、一起学习朝政、一起奉皇命办事。
后来熠祺被册封为亲王,毓云也受封为光禄寺少卿,负责朝中一切膳食的采买。
有人这么说,如果说十四阿哥烃扔和五阿哥熠祺两人,一个是影,一个是人,那么躲在这两人背后的献策者,就是光禄寺少卿流云。
是以要说毓云和熠祺两人是兄弟也对,毕竟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情如兄弟;要说毓云是熠祺的门人也没错,因为毓云是熠祺正黄旗底下的一名旗主;除此之外不仅熠祺会对毓云事事相询、礼遇有加,连其他阿哥也对毓云看重三分,这也是为什么朝中大臣会对毓云如此忌惮的原因。
岂料朱小小完全不管这毓云有什么来头,她嘟起小嘴一哼,“年羹尧还不是雍正的包衣奴才,那为什么我说他是五爷的包衣奴才就不成?他不过是个光禄寺少卿罢了!而且我就不信那冷面亲王会因为这样就来砍我的头!”朱振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你……你这死丫头,你非得看你爹让人革职查办、人头落地才甘愿是不是?”
朱小小强辩道:“我有说错吗?多少人不都是靠着这些亲王阿哥,才当上什么巡抚、提督的?爹如果也有个亲王阿哥可以磕头、拉关系,早就当上知府甚至是巡抚,哪里还用得着在这鬼地方当小知县啊”
朱振咯一声,跌坐在椅子上,指着朱小小好半天说不上话。
这丫头……这丫头究竟是谁宠坏的?怎会变得如此无法无天、口无遮拦?如今竟然连德亲王和光禄寺少卿都敢得罪?
他跳起身,冲着朱小小就准备赏她一巴掌,这时,毓云那有些虚弱却不失清朗的声音传来。
“朱大人,别冲动,小姐不是有意这样说的。”
朱振又惊又喜,回头看着靠在门边,显得十分虚弱的流云,“毓大人,您没事了?”
毓云摇摇头,炯炯有神的眼直盯着朱小小那张姣好却满是刁钻神情的小脸,“没事,让您见笑了。”
“哪儿的话,应该是卑职向您请罪才是。”朱振拼命对朱小小使眼色,示意朱小小过来搀扶毓云,好将功赎罪。
朱小小怎么会不懂父亲在做什么,可她大小姐就偏偏坐在椅子上不动,索性装瞎、扮聋了起来。
朱振猛挤眼睛、猛摇头、猛努嘴的,但朱小小就是无动于衷,还嗑瓜子嗑得喀咯有声,气得朱振想破口大骂,却碍于流云在场不便发作。
倒是毓云发现了朱振眼歪嘴斜,头还摇个不停的怪模样,“朱大人,您怎么啦?不舒服吗?要不要请大夫顺便瞧瞧?”
闻言,朱振忍不住涨红了脸,“不……不碍事,大人,卑职扶您到椅子上休息。”
“劳烦朱大人。”疏云客气地说着。在失振的搀扶下落座。
毓云似乎是有意要和朱小小作对,花厅大得很,椅子不下七、八张,他哪个位子不好选,就选在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