骏马雕鞍绣辔联。风细落花红衬地,微雨垂柳绿拖烟。草铺草包春江曲,云剪花梢玉砌前。同恨此时良会军,空飞巧燕舞翩翩。
(原作熊元素)
接着,朱小小又把诗倒过来读:
翩翩舞燕巧飞空,罕会良时此恨同。前砌玉梢花剪雪,曲江春色草铺茸。烟拖绿柳垂微雨,地衬红花落细风。联辔绣鞍雕马骏,天晴乍暖日融融。
朱小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说不出话来了。
想不到这臭云、臭虾模,居然还真有几下子不是她所想的那种只会打仗不会读书,肚子里全无文墨的“满包”。
所谓的满包,就是满人大草包的简称,这是她朱大小姐颇为得意的发明,自认用在毓云身上定是合适得不得了,哪知道毓云非但不是大草包,还是大大的才子哪!
‘如何?可以吗?“毓云一瞬也不瞬地瞅着朱小小,将她脸上那又气、又恼,又不得不认输的神情尽收眼底。
朱小小有些不甘心地抬起头瞪着喊云,“算你厉害,第一场你赢了!我们现在来比第二场。”
“第二场比什么?”
朱小小指着自己头上的金钗说道:“只要你能把这金钗从我头上拿走,我就嫁给你”
话声刚落,朱小小已经抢赶小拳头朝毓云脸上打来,毓云没想到这小丫头说打就打,当下闪避不及,整个人四脚朝天地飞了出去,重重摔在擂台上。
擂台下的人顿时哄堂大笑,对着毓云毫不客气地指指点点——看来这位光禄寺少卿只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草包,还要想娶朱小小为妻?真是作梦!
至于朱小小,她就更加不客气,也不管台下有多少人在看,举脚便踢,伸手便打,因为她一时大意输了第一场,所以剩下的两场她可不能输,否则她就得嫁给这个什么都不会,只会写文章的臭云了。
可怜的毓云在台上滚来滚去、闪闪躲躲,全无招架之力,一下子小腹挨了朱小小一腿,一下子肩膀中了朱小小一拳,没多久连眼睛都被这个小丫头的粉拳扫到,当场眼睛黑了一圈,模样狼狈不堪。
眼看他这个堂堂光禄寺少卿就要被朱小小给打下擂台时,忽地,所有人听到朱小小一声尖叫。
“啊!你干什么?放开我,快放开我!”
所有人定神看去,原来毓云为了保护自己,无计可施下,竟然用双手牢牢抱住朱小小的腿,让朱小小又羞又气又急,想踢他又被他抱住,想抽腿又被他死抓着不放,臭得朱小小直想挖个地洞钻进去算了。
朱小小凶狠地喝道:“你到底放不放?”
毓云摇头,“不放,除非你答应嫁给我,否则我绝对不放手!”
“你作梦!你这臭云、纸云、乱七八糟云,我宁可去海宁跳钱塘江自尽,也不要嫁给你!”
朱小小嘴里骂着,拼命地想把脚给抽出来,可毓云什么都不会,偏偏这死缠烂打的功夫学得很到家,让朱小小怎么样都无法全身而退,于是一个要抽腿,一个紧抱着不放,两相坚持下,竟把朱小小的鞋给脱了下来,露出她穿着罗袜,窄窄小小、秀美诱人的三寸金莲。
这下擂台底下可是全体叫好了。“好啊!毓少卿,这凶婆娘可是非你不嫁了!”
“毓大人,这鞋可香哩!还不快收起来谢过朱大小姐!”
更有人直接向朱振道喜:“朱大人,恭喜你得了一个乘龙快婿啊!”
台上台下,奚落声、喝采声此起彼落,气得朱小小浑身发抖,狠狠瞪着毓云:“你这死云、臭云、坏云,你太过分了,你……”
毓云脸颊瘀肿,整张脸上又是污泥又是血,垂在身后的辫子也散了开来,神情颇为狼狈不料他诚恳地道:“小小,我不是故意的,来,我帮你把鞋穿上。”
话还说着他便一手握住朱小小的莲足,一手拿起小鞋,还真要帮她穿鞋了。
气呼呼的朱小小想都不想,抬起另一只脚便要往毓云的脸上踢去,可人在倒媚时连喝水都会被呛着——
因为她这一踢,居然好死不死地又被毓云抱个正着,而且因为攻势过猛,使得她整个人竟往前扑倒在毓云怀中,两人登时跌抱成一团,让擂台下又是一阵大笑。
“哎哟,怎么夫妻俩还没人洞房,就先亲热起来了?”
“人家连鞋子都脱了,还能不亲热吗?”
几个不肖之徒见状,竟口吐轻薄之语了。
朱小小气得都快说不出话来了:“放开我,你放开我广
突然,人群中有人喊道:“毓少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