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太少爷的身分,又何段如此委屈自己呢?夜已经很深了,夜里露水重,他就那单衣入睡,容易着凉的。
洛蓁悄悄起身,不敢发出任何声响,从床的一旁拿起丫环早准备好给他的盖的一条暖被替他盖上,正想再回床睡觉时,一双温暖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谢谢!”
“吵醒了你了?”洛蓁羞赧一笑,不想自己再怎么小心还是吵醒他了。
“没有,我本来就没有完全睡着。”伊人在旁,却无法一遂心愿,他睡得着吗?”我可以抱抱你吗?我保证不乱来。”
不等洛蓁答应,他已经一把将她拥人怀中,隔着薄被,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轻嗅着她的芳香。
从没有让表哥以外的男人这么抱着的洛蓁起先还习惯挣扎了下,接着瞧他真的只是抱着自己,却没有任何更进一步的行动时,也就顺着他,紧靠他温暖的胸前。他的气息不断吹拂着她的颈子,刺激着她的嗅觉与神经,随着他胸口的起伏,洛纂也紧张得一颗心猛跳。
半响,欧阳濂抱着她站起身,往床上走去,将她放好又为她盖上被子,脸上有着许满足又有些免不去的失意。
“你……”见他一副要走回椅子睡觉的样子,洛蓁忍不住开口:“你就在……就床边靠着吧!不然天亮后,丫环们进来看见你睡椅子上会说话的。”
欧阳濂眼睛一眯,心也跟着狂喜起来,他坐在床沿一对双眼看黑得发亮,“云儿,你……”
“别瞎猜,快躺上来,一会儿天就亮了!”洛蓁背守身子用被子盖过自己的头,羞怯得不敢看他。
欧阳濂紧盯着她,一面脱去外衣,身子缓缓躺下,心中那份复杂之情是可想而知的。原来她一人睡在床上已经让他够难受了,现在佳人就躺在身旁,闻着她的发香,感觉她的温暖,却更加可望不可及,这岂不是要他的命?云儿.你太高估你渊哥哥的定力了。
一旁的洛蓁原来紧张的心随着床铺的下陷丽更慌乱了,他离自己那么近,真的会信守吗?耳朵里听到的是他平稳的呼吸,空气里传播的是他微带着酒味的气息.洛蓁觉得自己都忍不住会迷失,更何况是他!她就这么带着满心的狐疑入睡。
这边的欧阳濂确定洛蓁已经入睡后,才悄悄凑上前,将她柔软的身躯拥入自己怀中,睡梦中的洛蓁微微动了下身子,随即在他身上找到个最舒服的地方窝着,然后沉沉着睡去。宠溺的微笑浮在他嘴角,他低下头,火热的唇印着深深的情,烙在那雪白的颈项上,这才心满意足地合上双眼。
第二天,开封两大富豪梅家和欧阳家联合在会仙楼宴请亲朋好友,一方面是祝贺两这家结成秦晋之好,另一方面也有粉碎流言的意味。因为前一阵子欧阳家的独子欧阳濂莫名病倒,请了各地各医都无法医治,使得城内纷纷传说有人对欧阳家的富有感到眼红,于是从中作法,让欧阳濂病倒;还有人说是因为欧阳濂生得太俊俏,教狐狸精看上了,把他的魂魄勾去作丈夫;更甚者说,因为欧阳家坟葬得不好,无法传丁,所以欧阳濂注定要英年早逝,连房媳妇儿都没有。
如今,这些传言全在欧阳濂领着头罩红巾的新娘子现身时,粉碎得无影无踪。
欧阳濂和洛蓁一人端起一杯酒,在父母亲的带领下向众宾客敬酒,承后欧阳家就托辞新娘子不善饮酒,将洛蓁以花轿接回,留新郎官和梅圣尧、欧阳德二位老人家独撑大局,在会仙楼奉陪宾客到底。
且说洛蓁上轿后,在众丫环、家丁的族拥下离开会仙楼,一路上倒也平安无事,直到快接近家门口时,花轿突然顿了下,只听得一家丁喊道:“哪里业的脏乞丐!还不滚一旁去,别挡着我们少夫人的路!”
“我已经饿三天没吃饭了,求求大爷好心赏点饭吃。”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昕上去仿佛故意捏着鼻子在说话似的,好不奇怪。
“要饭吃到后门去,那里有看守的嬷嬷会赏你饭吃。别在这儿着碍眼。”
家丁指指另一方向,示意乞丐往后门厨房要东西去,然后才吆喝一声,花轿继续前时,直到进了大门,换上小轿,摇摇晃晃来到新房,其实就是欧阳濂听居住的院落绛萼楼。
一干人退下后,翠墨上前替洛蓁重新更衣梳头,先褪一身厚重的礼服,换上一悠扬黄绿相间的间色裙,身后宽松的大袖,两肩佐以白色的薄纱披帛,然后梳个发髻、插上银钗,再累细为洛蓁画眉。
“小姐天生丽质,唇不点而红,而且肌肤赛雪,不根本需要那繁琐的胭脂,只是还得画个眉才行。”翠墨边画边说着。
洛蓁听了不禁又好气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