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萼楼向翠墨秉告,翠墨闻言整个人也愣住了,
“你说什么!?”
那名老嬷嬷气急败坏的又说了一遍:“今天早上有人在书房看到少爷和那个新来没多久的周怜月睡在一起呢!”
“小声点,这事不能让少夫人听蓟,叫他们别张扬,知道吗?”翠墨随手给这名嬷嬷一点钱后,便急急地打发她走,才想着该怎么处理时,一回头却发现洛蓁已经白着一张脸站在她身后。”小姐!”
“走,带我去看!”
“小姐!”
不等翠墨回答。洛蓁已如一道游魂似地颠颠晃晃走向书房。书房外她的几名贴身丫鬟正守着,将所有不相干的好事之人全阻隔在外:一看到主子来到,她们主动让出一条路。洛蓁并没有进去,她和正要夺门而出的欧阳濂撞个正着。只见欧阳濂衣衫不整、一脸颓丧,当见到站在门口的妻子时,他惊讶地愣在原地。
“云儿!”
“不要叫我!”洛蓁崩溃似地大喊大叫,随即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 ※ ※
“少爷!”
欧阳濂像尊雕像似地堵在门口,对丫鬟们的行礼视若无睹,只是动也不动地看着洛蓁打理自身的衣物,准备搬到另一个房间去。
“你在做什么?”他开口,赫然发现自己的声音竟沙哑至此,连日来的夜不成眠,教他几乎得天天依靠酒来麻痹感觉与思想。
听到这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洛蓁不禁一愣,但立刻恢复镇定,手里忙着整理衣物,连头也投有抬便回答:“将房间空出来当新房啊!”
“我说过我不会娶她的!”他一步步走进房间,也将危险的气氛带了进来,随侍的丫鬟识相地避开,将空间留给他们两个。
“你不娶她,教她以后怎么做人呢?”选话平静得听不出一丝感情。
“我根本就没有碰过她,教我负责什么?”
“你没有碰她!?那为何怜月会衣衫不整地和你一起躺在榻上?”
“我不知道,我那天根本醉得不省人事,就算想,也什么事情都办不成。”
他上前一大步,抓住洛蓁的肩头.“云儿,你要我怎么做才肯原谅我?”
“我要你娶她!”
“娶她?‘难道你一点也不在乎自已的丈夫……”
“我当然在乎,正因为我在乎,所以不想让人家说我是个心胸狭窄的悍妇,不准丈夫纳妾,何况怜月有什么地方配不上你!”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不是这个,那是什么?”
“云儿,你真的要我娶她?”欧阳濂托起她的脸认真地问。
“当然.我不要你是个敢做不敢当的人。”洛蓁别开脸.心口不一地撒谎,其实她只是想试探他的心意罢了!
“我娶了她,你就会高兴了吗?”
“是,而且我会亲自办理你们两个的婚事。”
“好!既然你这么说,为了让你高兴,我会娶她,但是我不会承认她和我有任何关系!”说完这话,欧阳濂脸色倏地转白。从胸口的起伏不定可以看出他内心的交战。
突然,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带着无限的落寞转身离去,留下洛蓁一个人呆望着他的背影久久,两行清泪沿着脸庞滑下。
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难道他看不出她只是在赌气吗?还是他心中早就有周怜月的存在?怜月,为什么会是你?我是那么相信你啊!
心中的痛,让洛蓁连哭都哭不出声,天老爷!她该怎么办?为什么会是怜月?她一直视怜月为至友,甚至将一些平时不敢轻易告诉别人的事都告诉她,没想到她竟然会和自己抢丈夫!她该怪她吗?或者她心里面根本就是怪欧阳濂定性不足,才会出言试探,要他在两人中选一个,没想到弄巧成拙。她只想惩罚他的不忠,谁知到头来吃苦的却还是自己。
※ ※ ※
几天后,一场婚礼静静地在欧阳家举行,除了新娘子周怜月外,大概没有一个人脸上是带着笑容的。洛蓁更是成天躲在房里不出门,她不想也不愿面对那令她心碎尴尬的场面。真是应了“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这句话。
在欧阳老夫人坚持下,欧阳濂娶妾这事,并没有让任何外人知道,既没有敲锣打鼓的迎娶仪式,也没有昭告亲友、大宴宾客,因为周怜月只是个丫鬟,连侍妾都说不上,因此拜个祖先填个名,就算完成。其次,全家大小上上下下都知道少夫人有喜了。先前大家对洛蓁的误解,在那天梅圣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