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到浣衣局,我是到……”
轩辕睿头一偏,眼神冷得教人打颤,“没到浣衣局?那浣衣局的太监怎么说你到浣衣局?连薛瑶蓁都去了!”
“我……”
轩辕睿又逼近沈如嫣,“你在这儿,那薛瑶表呢?怎么不见她?还有,你身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
沈如嫣忙低头一看,原来她衣服上竟沾了薛瑶蓁的血,“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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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如嫣吞吞吐吐地说不出口时,楚幻衣气若游丝的声音传来:“那是薛瑶蓁的血,因为她杀了薛瑶蓁,所以沾了她的血!”
轩辕睿浑身一颤,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她……她没死?她还活着?
他僵硬地一寸寸转过脖子,看向那在月色中摇摇欲坠的柔弱身影,那不正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儿吗?虽然她披散着长发,一身宽松素服,但的的确确是她,是他所深爱的女人楚幻衣啊!
楚幻衣在澹台明姬和欧阳彻的搀扶下,缓缓来到轩辕睿面前,“皇上,不能相信她,她接近皇上是别有居心的;如果相信她的话,就会像太子和薛瑶蓁一样死得不明不白。”
沈如嫣忙地摇头,“不,皇上,别听她胡说,太子明明是自己作恶多端、自食恶果,他的死怎么可以怪我?”
楚幻衣喘息着说道:“不怪你要怪谁?如果不是你鼓动太子造反,太子哪会在路上派人拦截皇上,甚至想刺杀皇上?”
“这怎么可以怪我?太子有异心,这是众所周知的事,他要造反,也是他自己愿意的,我不过是……”
“好,我问你,既然太子有异心,那你为什么还千里迢迢,从京城跟到黔川,一直想办法跟着他?”
“那是……那是因为……因为我知道他想对皇上图谋不轨,所以我才会想办法接近他,好通知皇上小心。”
“是吗?既是通知皇上小心,为什么还帮着太子调兵布局?甚至还想请君入瓮,生擒皇上?你这是在通知皇上小心,还是在暗算皇上?”
沈如嫣让楚幻衣问得无话可答,心急之下,转向轩辕睿,“皇上,你不要相信她的话,我承认我是跟过太子一阵子,但那是因为……”
他打断她的话:“我不想听,我只问你,你真帮我大哥调兵布局来设计我?”
“我……”沈如嫣瞪着轩辕睿,胸口一上一下剧烈起伏着,“我承认我是布下重兵等你,是我帮着太子设计你,但这是因为……因为我爱你啊!如果你不背叛我,不爱上这丫头,我又怎么会……”
轩辕睿冷哼一声,“爱我?你爱我所以派人半路拦截,所以设计让我们兄弟阋墙,让我们兄弟自相残杀?”
“你和太子两人本就水火不容,又哪能怪我?再说,如果你母亲不把这贱人送到黔州去,我又怎么能……”
轩辕睿一把揪住沈如嫣的手,“你说什么?母后把幻儿送到黔川?”
“没错,菱妃生怕你让楚幻衣迷得忘了家国大政,重演当年的丑事,所以就趁着你去越州勘灾之便,将楚幻衣打入冷宫,打算饿死她!可是后来菱妃又想,如果让楚幻衣死在宫中,依你的个性,只怕你会和她断绝母子情谊。所以她就要薛瑶蓁派人用八百里加急把楚幻衣连夜送往黔州,好让你误以为楚幻衣私自出宫和太子会面,要你在恼羞成怒下,杀了太子和楚幻衣。所以这一切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的母亲,谁叫她心机如此深沉,居然想欺骗自己的儿子!”
轩辕睿登时像被雷打到似的,久久愣在当场。
什么?原来幻儿竟是被母亲送到黔州去的?可是……可是他明明看到她和太子滚成一团,那又是怎么回事?
“我问你,那幻儿和太子的事,又是怎么回事?”
沈如嫣还来不及回答,一旁的澹台明姬没好气开口:“那是因为你的幻儿生怕这狐狸精和你的大哥会杀了你,为了救你的命,不惜牺牲自己的清白,好让你在一怒之下杀了太子。”
轩辕睿只觉得耳际一片嗡嗡作响,除了那句“不惜牺牲自己的清白,好让你在一怒之下杀了太子”外,什么都听不进去。
他怔愣地抬起头看着楚幻衣,哑着声音问:“幻儿,是真的吗?明姬说的都是真的吗?”
楚幻衣凄然地点头,“我知道皇上爱我,一定会到黔州来找我,所以当我晓得太子和沈如嫣定下计谋要生擒皇上时,我就想着,该用什么方法阻止他们,不让他们诡计得逞。可我不会武功,又被太子关着,根本无法通知皇上;无可奈何下,只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