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这个阶下囚的帮助?更何况我现在已经被流放,要论帮助,也轮不到我身上。”
“是真的,现在只有你能帮助我,如果你不相信的话,看看我的脚就知道了。”
说完,雪尔薇雅掀起毛毯,撩起裙摆,露出那骨瘦如柴的双腿。
阿伯特诧异地瞪大眼睛,动也不动地看着雪尔薇雅,“你的脚……”
一抹苦涩的微笑浮现在那姣好的小脸上,“我的脚跛了,再也不能走路了!”
阿伯特一愣,“你说什么?”
“半年前我从马背上摔下来,伤了腰也摔断腿,所以我再也不能走路了!”
雪尔薇雅抬起眼看着远方绿草如茵,她刻意隐瞒自己的脚其实是在两年前出事的。
“不能走路?”阿伯特无法置信的将眼神停留在她腿上。
不可能!虽然她是女人,但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她的骑术有多好,纵使是一匹未经驯服的野马,也不可能伤她一根寒毛,更何况是摔下马?
他摇头,“不,我不相信,以你的骑术,根本没有任何马可以伤你,怎么可能会……”
雪尔薇雅无神地收回视线,转而盯住自己的脚,“我知道你不相信,但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我真的跛了,再也不能走路、也不能骑马,我……”
“法勒恩呢?你是他的情妇,你伤成这样,他怎么说?”
提起法勒恩,雪尔薇雅脸色一阵惨白,嘴唇也微微颤抖着。
“他……”
“他不要你了?因为你伤成这样,连走路都不能走,所以他就不要你了,是不是?”
“不是的。”
“既然不是,那你为什么还找我?你大可以找他啊!他是帝维亚国王,什么天大地大的大问题是他不能解决的?”
“不是这样,阿伯特,你听我说!”
“不是这样,那是怎样?”
“我……我父亲死了。八个月前,我父亲因为叛国罪被处以绞刑。”
“叛国罪?你是说……”
“我不相信爸爸会背叛不列颠,但如山的证据却让他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就上了绞架。”
阿伯特眉头一拧,“哦,什么证据?”
“是……”雪尔薇雅顿了顿,痛苦地闭上眼睛,“是我继母莎莉亚作证的。”
这下阿伯特更惊讶,“你继母?你母亲不是好好活着,为什么你会有继母?”
雪尔薇雅再次摇头,不听话的泪水却逐渐溢满眼眶,“母亲在两年前去世了。母亲过世后,我父亲便娶了继母,原本以为可以让委靡的博尚家重新振作起来,想不到却反而把他老人家送进地狱。”
“你继母做什么证?”
“她说亲眼看到我父亲和俊美查理王子的党人联络,意图推翻不列颠王朝。”
俊美查理王子?如果博尚公爵真和他有联络的话,难怪乔治三世会如此大发雷霆了。
只是叛国罪通常罪及全家,怎么可能只处死一个博尚公爵?
还留着一个已经残废的雪尔薇雅?
想到这儿,阿伯特开口:“那你呢,你为什么还能活着?”
雪尔薇雅一愣,“我?”
“对!叛国者往往罪及全家,怎么可能独独放过你?”
“我之所以能活着,是因为陛下念在过去博尚家曾为皇室立下不少汗马功劳,因此仅处罚爸爸一个饶过了其他人。”
“哦?是吗?”阿伯特轻蔑地睨了雪尔薇雅一眼,他根本不相信她的说法。
“阿伯特,我知道你恨我、不肯相信我,但我现在真的需要你的帮助,除了你,我不知道还有谁是我所可以相信的。”
阿伯特冷冷一哼,既没答应也没拒绝,只是以寒冰似的眼直勾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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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冷漠,让雪尔薇雅几乎勇气全失,可一想到父亲,一想到自己曾经遭受过的,她便又勇敢地抬起头,“我希望你能娶我。”
若不是雪尔薇雅坐在轮椅上,若不是知道她已经跛脚不能走路,阿伯特只怕自己会大笑出声。
娶她?想想二年前他们是怎么分手的,现在她居然反过头来要他娶她?
阿伯特虽然没有说话,但雪尔薇雅却从他眼中的讥讽读出他的想法,“我知道我这个要求有点过分,但现在只有这种方法可以挽救博尚家,可以替爸爸洗刷冤屈,也只有这种方法可弥补我心中对你的亏欠。”
阿伯特终于忍不住纵声狂笑,“亏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