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容早料到会有这种事发生,他刚刚救她上岸时,便看见她的衣服上黏着一只肥大的水蛭,可这丫头凶得很,连看都不准他看,更别说要帮她把水蛭拨下来了。
楚蝶衣紧紧抓住他,嘴里胡乱地喊着:「你快救我,你再不救我的话,我的血就会被吸干了,到时候没有血我会死翘翘,我一死翘翘的话,你也活不成了,所以你快救我,快救我啊!」
见她胡言乱语的模样,欧阳容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他忍不住地想吓吓她:「不会死的,不过是一只水蛭而已,就算要吸血,也吸不了多少血。
况且水蛭一沾上人的身子,除非吸饱了血,否则到死都不会下来的。所以妳不如让牠吸个饱,等牠吸饱了,牠就会自动掉下来的!」
闻言,楚蝶衣更是冷汗直流,当下顾不得什么男女之别、王后之尊,就连敦煌九凤的面子也都被她丢在一旁了,她急急忙忙地脱下衣衫,将衣服往水里扔去,「我不要穿了,我宁可冷死,也不要被水蛭吸干了血。」
欧阳容根本来不及阻止,楚蝶衣便已将衣衫褪去,只剩下一件绣着凤凰的红色肚兜,以及一条白色长裤,露出她美得不可思议的姣好身躯。
「妳……」欧阳容看着眼前这半裸的美丽妖精,心里暗暗赞叹着:果真百闻不如一见啊!堂堂日月双姝的日天,真是美如朝阳,丽若明珠。
但见她俊眉修眼,顾盼神飞,腮凝新荔,楚腰娉婷,笑如春桃,嗔似牡丹,静若谷松,动如回雪,艳似澄霞,洁若冬梅;比之西施多了三分俏丽,较诸王嫱多了几许活泼。
可最教欧阳容心动的,不是她的美,也不是她的俏,而是那一身白皙如雪的晶莹玉肤,虽在烂泥中打滚,在污水中泡浸,可欧阳容依稀可以闻到她身上所散发出的阵阵幽香,且随着她衣衫褪去,那香气益发馥郁,益发诱人了。
欧阳容直勾勾的目光,让楚蝶衣登时惊觉,自己竟然让这个陌生男子给看光光了!
她又气又恼,闪着怒火的大眼狠狠地瞪着欧阳容,「你看见了?」
欧阳容没说话,可他脸上的古怪笑容却证实了,他不但看见了,而且还目不转睛地继续在看。
楚蝶衣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她气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我刚刚说了,你要是看我一下,我就挖出你的一只眼睛,看我两下,就挖出你的两只眼睛。现在既然你看了我的身子,那我不但要挖出你的眼睛,我还要你死!」
话还说着便见楚蝶衣拔下发簪,猛地扑向欧阳容。
欧阳容诧异极了。
想不到这小丫头性子如此刚烈,竟会因为自己看了她的身子而想杀人?
他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来救她的耶!她不感恩图报就算了,现在竟然还想杀他?
不过欧阳容无暇细想,他一个漂亮的回转避开楚蝶衣的攻击,手再轻轻一扣,便扣住了楚蝶衣的皓腕。
但楚蝶衣也不是省油的灯,她见自己一击无效,当即手、脚、口并用,对着欧阳容又打又踢又咬,大有要和他同归于尽的气势,这下倒教欧阳容手忙脚乱了,脚下一个踉跄,他竟然让楚蝶衣推倒在地。
他这一倒地,楚蝶衣可就更凶更神气了,她像只发飙的母老虎,整个人跨坐在欧阳容的身上,挥舞着小拳头上上上上、左左右右地乱打一阵,嘴里还不住嚷嚷:「你不要脸,你不是人,你是只会偷看女人的好色登徒子!你居然敢看我的身子?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欧阳容简直哭笑不得,他那样冒着生命危险跳下枯井,所救出来的就是这么一只凶悍又蛮不讲理的小母老虎?是她自己要脱衣服给他看的,他从头到尾都没强迫过她,怎么这会儿她反过头来说要杀他?有没有搞错啊?
他抓住楚蝶衣的双手,猛一翻身,转而将楚蝶衣压在身下,忍不住吼道:「妳闹够了没有?」
楚蝶衣不甘示弱地吼回去:「没有!你看了我的身子,所以我一定要杀了你,不然我无法对我丈夫交代,无法对天女交代,更无法对我自己交代。」
「哦?妳想要一个交代?」
「没错!」
「那好,我现在就给妳一个交代!」
说着,欧阳容即刻低下头,用他的唇堵住楚蝶衣惊讶得来不及闭上的小嘴,他重重地吸吮、亲吻着她。
楚蝶衣如遭雷击似的,整个人愣在当场,完全没想到这男人正在亲自己的嘴,正在占自己便宜,她应该要挣扎、要反抗才是。可她没有,她只是睁大眼睛怔怔地看着欧阳容,呆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