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可以?根本就不自量力!再说,光有一块九凤玦有什么用?你能得到九块九凤玦吗?即使你得到九块九凤玦,你能再得到玉麒麟吗?纵使你得到九凤玦,也得到玉麒麟,你知道怎么用吗?如果这些你都不知道也做不到,那还跟人家谈什么九凤玦?你根本不配!”
“我……”
楚聿丰冷冰冰地瞧他一眼,“我知道你是怕我抢了你的帝位,所以才想杀我,是不是?”
阎碔不发一语,只是僵硬地点头。
楚聿丰哈哈一笑,“阎碔,亏你是个聪明人,居然会有如此愚蠢的想法。”
“愚蠢?我不认为这个想法愚蠢,毕竟老头子心中的太子是你,他想传位的人也是你,你又是敦煌九凤,我不得不……”
楚聿丰睨了他一眼,“想不到东秦国的皇帝,竟昏庸愚蠢至此!”
“你!”
“我承认我确实就是二十二年前失踪的太子阎瑾,问题是,这件事除了我、除了死去的父皇,还有谁知道?还有谁能证明?”
“可是那封信……”
“信?你是说父皇所写下有关我身世的那封信?你看过了?”
阎碔点头,“南宫朱衣那丫头拿给我看了。”
原来如此,原来朱儿这丫头早知道自己的身分。其实这也不足为奇,一来她有南宫无咎为兄长,二来她在父皇临终前陪在他身边,父皇都能将九凤玦托付给她了,那封信自然也一并交给她了。
只是他可以想见,当这丫头把信拿给阎碔时,一定是又得意又理所当然地为自己辩解,说不定还乘机痛骂了黎容雁一顿呢!唉!这丫头满腔的正义感,却冲动有余、机智不足,难怪黎容雁会对她下那种毒手了。
楚聿丰说道:“我听父皇说过那封信的事,但即使真有这封信存在,那又如何?这就能夺得了你的天下,抢了你的帝位吗?”
阎碔一时语塞。
阎碔不是不知道,也不是没想过,只是当事情落在自己头上时,有几个人能保持冷静?况且有黎容雁在一旁煽风点火,他就算冷静也冷静不了三刻钟。
楚聿丰轻叹口气,“阎碔,不论你相不相信我所说的话,我都要告诉你,我根本不想做皇帝,我也不想和你抢王位、抢江山!”
阎碔有些诧异,“你不想?”
“身为敦煌九凤,这天底下还有什么是我们做不到、取不到的?是钱财?是权位?还是名利?如果可以,凤宫早不知出了多少皇帝,但是我们不会这么做,一来没有必要,二来当皇帝容易吗?当皇帝得替百姓、替天下人操心,而且敦煌九凤闲云野鹤惯了,不会替自己找这种麻烦事来做的,所以我既不想,更不会和你抢位子,你大可以放心!”
闻言,阎碔心中的疑惑与戒心大消,“既然如此,你为什么在我身上下毒?”
“那自然是为了要挟我,要我解了施在南宫朱衣身上的摄心术了。”
楚聿丰还没说话,黎容雁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她是听到太监的通报赶过来的。
楚聿丰眼睛一眯,冷眼瞧着那摇曳生姿、腰肢款摆的黎容雁。
黎容雁来到楚聿丰面前,瞪着楚聿丰俊美无俦的容貌。
“你就是阎瑾?”
楚聿丰淡淡一笑,“阎瑾已经死了,我现在叫楚聿丰。”
黎容雁点头,“不管你叫阎瑾也好,叫楚聿丰也罢,你跟你母亲可长得真像;惠妃如果知道她有你这么一个儿子,相信她在黄泉底下,也会很高兴的。”
“是吗?”楚聿丰冷冰冰地说:“如果我母后能活着看到我现在的模样,我相信她会更高兴!”
黎容雁脸色一白,“你这是替你母亲报仇来着?”
“你说是报仇,那就算是报仇好了,毕竟你害死我母后,我找你报仇并不为过。”
闻言,黎容雁大笑,“报仇?你有证据能证明惠妃那贱人是我害死的吗?”
楚聿丰眼神一冷,“想害一个人,有时候并不需要理由,你当年说我母后买通太医迟报讯息,夺走你的后位,这又是凭什么证据?”
黎容雁尖声大叫:“那是我亲眼所见,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
楚聿丰慢条斯理地道:“我母后住在东和宫,你住在西宁宫,这两宫相距至少一里远的路程,刚生完孩子的你居然可以亲眼看见?若不是你天生有异于常人的眼睛,可以看到一里外的事物,那就是你在说谎!”
黎容雁登时脸色惨白,眼睛瞪得老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