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馨嫌恶地瞪着他们,“你快想想办法,叫这孩子别哭了成不成?从傍晚哭到现在,教人连觉都睡不好,烦不烦啊!”
沈夕曛不理会兰馨,她把孩子放在桌上,先检查了他的身子,确定孩子一切无恙后,这才背过身子解开衣襟,让哇哇大哭的儿子吸奶。
果然,孩子一开始吸奶就不哭了,小小的手紧挨着母亲,小嘴用力吸吮着,一副好满足的模样。
沈夕曛见状不禁又热泪盈眶。儿子,她的儿子啊!她终于找到她的儿子了!
可不待沈夕曛喂完奶,肇英竟又一把抱走孩子,教沈夕曛大惊失色,“你做什么?把孩子还我,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肇英面无表情地瞪着她,“等我确定这块玉玦就是鸳鸯玦后,自会把孩子还你。兰馨,把她绑起来!”
兰馨手拿着绳索上前,瞬间将沈夕曛绑得动弹不得。
“你们……你们想做什么?把孩子还我,把孩子还我!”
肇英冷冰冰地道:“少啰唆,我说过会还你的,不过我得先试试这鸳鸯玦到底是真是假。”
“你要怎么试?你想把我的孩子怎么样?”
肇英蹲下身子,看着她美丽却惊慌失措的脸庞,“记得我说过,等孩子出世你就会明白鸳鸯玦的作用,不是吗?我现在就让你明白。兰馨,把刀子拿来!”
兰馨笑了笑,递过一把寒光闪闪,极为锋利的匕首给肇英。“妹妹,别怪姊姊狠心,要拿你的孩子来试玉,实在是姊姊的肚皮不争气,生不出儿子,否则我自己来就好,何苦拿你的孩子来试呢?”
看着肇英手拿匕首一寸寸逼近儿子,沈夕曛霎时连心跳都要停了,“不!不要杀我的孩子,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求求你,不要杀我的孩子!”
可肇英仍不为所动,他捉过孩子按在桌子上,一手拿着匕首往孩子手上一扎,顿时孩子疼得哇哇大哭。
沈夕曛见状几乎昏了过去,“不要,不要这样,不要杀我的孩子,不要!”
面对沈夕曛的哀求和孩子的啼哭,肇英仍旧面无表情。他眉头皱也不皱地取来玉玦,用力按住孩子不断淌血的小手指,将鲜红的血滴在玉玦上。
一滴、两滴、三滴,鲜血一滴滴地落在玉玦上,将玉玦完全覆满,然后肇英和兰馨静静等着,等待玉玦出现变化。
一刻钟、两刻钟,三刻钟过去了,那鸳鸯玦依然如旧,并没有出现任何变化,甚至原本翠绿的色彩还因为鲜血的浸染而显得失色。
兰馨诧异极了,“没有!难道我们试错方法了?”
肇英摇摇头,“不可能!我曾经偷听煜祌和阿伦泰的谈话,应该就是这样没错。”
“那为什么没有用?”
肇英凶狠地回过头瞪着沈夕曛,“我问你,你给我的真是鸳鸯玦吗?”
沈夕曛又不舍又难过,泪汪汪地看着儿子因疼痛而啼哭不休,“我身上有的就是这一块,如果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肇英一步步来到沈夕曛面前蹲了下来,猛地揪住她的头发往后扯,“是吗?到这时候你还不肯交出真正的鸳鸯玦,难道你不想要你儿子的命了?”
沈夕曛早已泪流满面,“我不知道,四爷给我的我已经给你了,求你把孩子还我好不好?他正在流血,如果不赶紧治疗的话,我怕他——”
一旁的兰馨早已捺不住性子,走过去一巴掌便甩在沈夕曛脸上,“流血?如果你再不交出真正的鸳鸯玦,只怕到时候你儿子不只流血,还会连命都没了!”
“我没有,我真的已经把鸳鸯玦给你们了!”
兰馨哼哼一笑,“喔?我还以为这回煜祌会找到一个多伟大的女人来生孩子,想不到他找到的仍旧是个看待金钱财物,比看待儿子还重要的人。不过这也难怪,毕竟你出身贫贱,从没看过一堆白花花的银子,也没遇过像煜祌这种满口花言巧语的男人,被骗了也是情有可原。但煜祌骗你,姊姊我可不会骗你,告诉你,如果你再不交出真正的鸳鸯玦,可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快,把鸳鸯玦交出来!”
沈夕曛欲哭无泪,“我没有,我已经给你了,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如果有我会不拿出来吗?”
肇英脸一寒,“既然没有,那就用孩子的命来抵,反正这也是煜祌欠我的,谁教他抢走了原本属于我的女人、我的儿子!”
说罢,他举起匕首就要往孩子身上扎去。
忽地,一道冷得令人发抖的声音响起——
“住手,鸳鸯玦在我这儿,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