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延枭按下服务铃让送餐,这才应话,“嗯,那边的床单被褥全脏了。”
声线平稳,仿佛后半句话是一件极其稀松平常的事。
柏续脑海中隐约记得一些画面,顿时烧得慌——
两人昨晚从浴池闹到床上,食髓知味,身上的湿意都来不及擦干,虽然酒店里有独立包装的套子,但好像只用了一次就没再用上。
这一来二去,床单被褥自然干净不到哪里去。
商延枭继续说,“你下午那会儿睡得沉,所以我就擅作主张续了新的套房。”
柏续发出一声气音,算是应过。
商延枭瞥见他锁骨上的红痕,心情很好,“我已经给你简单清理过了,待会儿吃饭,要再去浴室简单漱个口吗?”
柏续瞧见他这般餍足的轻松姿态,就觉得不爽,又是用哼哼作答。
商延枭知道自己在那件事上是狠了些,任由柏续的气性发作,“好了,那我抱你过去?”
柏续嗓音还沾着一丝哑意,偏偏还嘴硬,“不用,我自己可以。”
他忍着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酸痛,慢慢挪步到了床边,双脚触及木地板的那一刻,那种绵绵的无力感就传了过来。
“……”
柏续沉默,没再动弹。
这绝对不是他不行,而是这身体的体质还是太差了!
商延枭看出眼前人的尴尬凝固,轻而易举将他捞到自己的怀中,起身往浴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