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长宁点了点头,却在转身时被章长叙一个巧劲拉了回来,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埋头跌进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怀抱。
“……”
“……”
呼吸和心跳撞在一块,鼻尖是再熟悉不过的清冽气息。
章长叙喊他,“宁宁。”
头顶上来传来的声响很轻,却也很重,像是酝酿好了什么,又像是在刻意隐藏什么。
章长宁声线在抖,“嗯?”
章长叙轻拍着他的后背,“只要你想,你在二哥这里永远都可以不用长大,所以不要害怕。”
他依旧可以像小时候那样,对着章长叙哭、对着章长叙闹、可以继续黏在章长叙的身边、也可以钻到他的怀里撒娇耍无赖。
无论什么样的章不宁,他都照单全收。
“二哥。”
“嗯?”
“我、我很想你。”
这份想念超脱于“家人”关系的界定,却又明明白白地警示着他:不能再往前多进一步,哪怕只是半寸,那也会是万劫不复。
他无法想象章长叙“恶心”“鄙夷”他的眼神,更不敢面对其他家人。
他受着章家的恩惠长大,不能做的事情有很多。
出国前的章长宁还保留着一丝希望,认为自己这份脱轨的感情只是成长路上的一时兴起,或许时间久了、距离远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