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短暂浅眠不但没让他的头疼得到舒缓,反而加剧了不适感。
章长宁凑近,替他解开安全带,“二哥,我们到家了,你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
章长叙强行打起精神,“下车吧。”
“哦,好。”
两人一前一后从车库的侧门走回别墅,已经过晚上十点了,佣人保姆都已经回屋睡下了,因此一楼静悄悄的。
章长宁不放心地跟着他,“二哥,你饿吗?”
兴许是到了自己熟悉的环境,章长叙只觉得自己的精力在飞速流逝,而情绪的枷锁羁押得他就快喘不过气。
“宁宁,我今天真的有点累了,想先回房休息,你也早点休息,好吗?”
从小到大,章长叙几乎从未用这样无力的语气和他说过话。
章长宁犹豫了几秒,还是尊重了章长叙的想法、让出了他独自消化的空间,“好吧。”
…
是夜。
窗外的雷雨还是没有要停歇的迹象。
章长宁端着刚刚蒸好的蛋羹,试探性地敲响了章长叙的房门,“二哥?你睡了吗?”
“……”
沉默的回应。
章长宁不放心,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房门——
章长叙的卧室是极简的黑白风,这会儿只有地灯散发出一点微弱的光亮,忽然间一道惊雷闪下,透过窗户短暂照亮了房间内的情况。